我和秦鬆見麵的地點就在這裡,這座曾經喧囂的宮殿,如今已是舞會散場,貴婦離去,動人的音樂也不複存在,空留下幾百年的建築,依然偉岸氣派,處處彰顯著這裡的富麗堂皇。
我忽然發現,秦鬆是個很小心眼的男人,他要和我見麵,我在魔都的小馬路上,找了個口味不錯的蒼蠅館子,讓他不齒。
可是輪到我要見他,地方他定下了凡爾賽宮。
也不知道這家夥這時候還在擺譜的意義是什麼。
秦鬆臉上沒有在國內最後生活的那種惆悵和疲倦,反而多了一種輕鬆,人也不那麼陰鬱了,似乎開朗了不少。
要不是那雙毒蛇般的招子,看的我不舒服,我還真以為認錯了人。
“你這狀態不錯。”
我隨口誇了一句,從關係上,我們甚至連熟悉都算不上,如果沒有見過一次麵,在路上都不見得會認出來。
“這皇家園林逛著,太陽王的寢宮住著,沒有了家族的紛爭和利益之爭,我想我會多活幾十年,至少二十年沒問題。”
秦鬆的語氣聽著像是朋友之間的寒暄,可眼神不善,說話的語氣還抑揚頓挫的在關鍵字眼短句,宛如有種咬牙切齒般的痛恨。
“你錢夠嗎?”
我是見不得那種彆人過的太好的人,說是內心陰暗也不為過。
知道秦鬆如今的資金十去七八,估計手上也就不到一億歐元的資產,在凡爾賽宮請客,絕對是打腫臉充子。
而且,他還不是法蘭西名流,連打折都沒有。
“陳峰,你真是個掃興的家夥。”
秦鬆差點破防,沉著臉,雙眸陰惻惻的盯著我,那種憤恨的眼神中,流露出暴虐的內心:“說吧,到底找我乾什麼?”
“我是不能回國,但是也不是嫌疑犯,你彆想用那種高高在上勝利者的姿態惡心我。”
“我說我們是鄰居你信嗎?”
“信你媽!”
“你看看,這還剛說兩句,就急眼了。”
我數落對方的樣子,讓秦鬆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可奈何。
“陳峰,你如今是得意,可你不要忘了,當初的我比你一點都不差,我們之間如今的身份,不是因為我無能而造成的,而是時代不允許秦家存在下去了,才有了你表麵的勝利,可你捫心自問,這場勝利和你有什麼關係?”
“是啊,你說的都對。”
“我——”
我阻止了秦鬆激動想要張口的反應,開口道:“我真的是你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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