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如今跟著王琳,商業的眼光沒鍛煉出來,其實王琳也沒有多少商業眼光。
隻是一步步逼著自己走到了現在。
但是看文件和合同,已經不算是生手了。
看到合同的那一刻,白靜竟然大驚失色的騰地一下跳起來,神色惶恐道:“琳姐,我做不了的,我不行的。”
“哪有什麼行不行,原本第三家店已經開始籌備了,不過我現在的身體,恐怕已經不適合去做具體工作,不如讓給你,放心吧,真要是虧錢了,房租算我的。”
有那麼一瞬間,白靜有種想要痛哭的激動。
她就像是小草一樣活著,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關心過,唯一遇到對她關懷備至的人,就是郭剛。
那不過是個卑劣的人的偽裝出來的關心,卻讓她放下了所有的提防,最後成了她的劫難。
如今王琳一出手就是給她一家店,雖說是新店,但是白靜知道隻要開業,她也算是在京城有了產業的人了,根本就不會虧錢。
尤其房子還是王琳的,房租上讓利,足夠讓她事業起步得到巨大的幫助。
王琳幽幽歎了口氣,輕聲道;“小靜,你以後也要走上正常的生活,這算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給你的一點底氣吧。”
白靜聽完這話,頓時大驚失色:“琳姐,你不要嚇我?”
王琳狐疑的看向白靜,見對方眼神中的緊張,想要笑,卻發現自己有點不會笑了:“小靜,彆瞎想,我沒想死,也不會去自殺。”
隨後的幾天裡,王琳儘量深居簡出,然後搬去了三環外的一套小彆墅。
其實她外出一點問題都沒有,抑鬱症又不是什麼狂躁症,專門對弱小下手。
抑鬱症,說白了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的病。
沒事折騰自己的一種精神病,最後受不了折磨了,或許會自我了斷。
最近一段日子,王琳從工作中抽身,去看了一趟父母。
當然不是麵對麵的看,而是遠遠的看到王慶懷和楚萍,在琴島老家相互攙扶著散步。
才六十出頭,原本身體壯碩的王慶懷卻有種先將就木的衰老。
她就躲在角落裡,捂著嘴靜靜的哭。
卻說什麼也不敢跑過去,對著父親懺悔,跪在地上,說上一句:我錯了。
王琳怕自己突然出現,會氣死父親。
回到京城之後,她準備搬家。
這房子還是她之前準備和女兒一起住才買的,小區不是那種富豪聚集的小區,房子也不是很大,上下三層的彆墅,沒有地下室,院子也很小。
但足夠兩人,加上保姆和白靜一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