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劉璋眼眸熾熱的盯著縐氏,眾人皆是一臉的尷尬之色。
張夫人見此,看了一眼縐氏,臉上竟然浮現了輕笑。
張繡也見到了劉璋的表情,頓時臉色難看無比。
“咳咳,主公,今晚不知還用膳否?”
郭嘉輕咳一聲,劉璋回神,見縐氏一臉的嬌羞,眾人則是一臉的尷尬之色,郭嘉苦笑著向自己搖了搖頭。
劉璋輕咳一聲拱了拱手道“抱歉,孤失態了,張繡將軍不必介懷,實在是令嬸母縐氏,實在太像孤的一位故人,所以孤一時有些失神,還望莫要見怪。”
聞聽此言,張繡才鬆了一口氣,急忙向劉璋拱手行禮道“主公多慮了,是屬下剛才失態了。”
張繡對劉璋的話深信不疑,畢竟張繡也是男人,而張繡在劉璋的眼中並未看到淫邪的神色。
劉璋看向張夫人三女道“孤的話張夫人已經知曉了,張濟將軍為了大漢戰死,大漢必定不會寒了功勳的遺孀,所以請三位夫人放心。”
“妾身等多謝大人。”
劉璋點了點頭,張夫人三女福了一禮後退出了大廳。
張繡也令人端上來了美酒佳肴。
酒宴進行一半,有侍女來尋張繡,張夫人有請。
“主公,嬸母有事尋末將,末將去去便歸。”
“無妨,去吧。”
“諾。”
看著張繡離去的背影,劉璋輕笑不已。
劉璋已經猜到張夫人尋張繡所為何事。
張繡跟隨侍女來到了後院涼亭,張夫人在涼亭處正等待著張繡。
“見過嬸母。”
“繡兒來了。”
“嗯,不知嬸母尋侄兒所為何事?”
“妾身喚繡兒來此,是為了繡兒的仕途以及咱們孤兒寡母的將來。”
張繡自幼父母雙亡,自小便跟隨著自己叔父張濟生活,所以張繡一直視張濟夫妻如同父母。
張繡疑惑道“嬸母何出此言?”
“唉,繡兒,晉公乃當世人傑,麾下文臣武將無數,雖然晉公一直有惜才之名,但繡兒你乃西涼舊部,在晉公麾下並無照應的同僚,雖然賈詡也是西涼人,但是賈詡自初便追隨晉公,但你不同,你與你叔父也不過是有獻城之功。”
聞言,張繡點頭道“嬸母說的不錯,不過孩兒會為主公建功立業的,嬸母無需擔心。”
張夫人搖頭輕笑道“不,繡兒,嬸母不是這個意思,今日晉公初見縐氏的神情你也看到了,嬸母決定將縐氏送與晉公,不知你意下如何?”
“什麼?嬸母,縐嬸母也是某之嬸母,某豈能為了自己的前程,令叔父蒙羞。”
張夫人見張繡態度堅決,隨即歎息一聲眼眸一紅哽咽道“在這亂世,我等女子本就性命低賤,原先有你叔父在,還能護佑我等,雖然日後有你護佑,但是縐家妹妹不過雙十年華,豈能一生寡居?繡兒,這對縐家妹妹不公平,而如今晉公有意縐家妹妹,你我何不成人之美,一是可避免縐家妹妹一生孤苦,二則是也有人能夠在晉公麵前為你說些好話。”
張繡見自家嬸母抽泣,頓時方寸大亂,急忙出聲寬慰道“嬸母,可是如今叔父屍骨未寒,某豈能為了某的前程而將縐嬸母送給主公?”
張夫人歎息一聲道“繡兒,當初你叔父也不過是強占了縐家妹妹,本就是我張家對不起縐妹子,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嬸母,那麼此事便如此決定了。”
“可是,嬸母”
“唉,繡兒,在這亂世,受苦受難的女人已經夠多了,何必再多一個縐家妹妹。”
聞聽此言,張繡一時語塞,歎息一聲,良久道“請嬸母讓孩兒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