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空氣中飄散著讓人作嘔的**氣味,來著已經這麼長時間,可我依然沒有適應,幾個人縮在極小的空間裡,四下封閉,悶熱感加劇,氣味也隨之更加濃鬱。
我身上的汗流不止,非常難受,可我卻不敢動彈,害怕驚動那鼠人是一方麵,更害怕被白人大漢給直接弄死。
在這個鬼地方生存了一段時間的他們,早已沒有了人類的底線,殺人如殺雞宰狗,為滿足一己私欲,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在某些方麵來說,他們甚至比那些鼠人還可怕。
現如今我還沒成為他們的腹中餐,全靠李麗給力。
要知道我這個大老爺們,被他們這一嚇早沒了主張,多虧李麗幫忙,要不然真是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至於她說要拿我當炮灰什麼的,能活下來再說吧。
突然間我很想念父母,平凡的生活讓我忽視了最珍惜自己的人,隻有失去了才彌足珍貴,可惜,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彌補了。
可不知為什麼,我並沒有過度悲傷,甚至心中隱隱在期待著什麼,一向沒什麼出息的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不知緣由,直到很久之後我才找到了答案。
回過頭來,牆外的寂靜的下水道裡發出微弱的腳步聲,由遠到近格外清晰,排除掉幾率微乎其微的幸存者外,最有可能出現的活物便是那些食譜格外開放的鼠人了。
聽到聲音後,牆內的人精神都繃了起來,雖然相互間隔著一堵牆,可在場的人誰都知道這堵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豆腐渣工程,如果讓這幫怪物們發現了我們的存在,那麼這堵牆基本就是形同虛設,一點作用都沒有。
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聲音好像不止一隻鼠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話說回來,其實憑著白人大漢手裡的弓弩,加上我們幾人,未必害怕一兩隻鼠人,可是一旦動手,無疑會引來更多的鼠人,到時候還是在劫難逃。
再者,我們這夥人根本不可能團結一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就是刀疤臉他們,也隻是屈服於白人大漢的淫威而已,並非心甘情願聽他驅使。
所以,一旦被這些怪物發現,最大的可能,就是會把我這個炮灰扔出去吸引火力,然後其他人立馬作鳥獸散。
離我們越來越近的鼠人,用鼻子嗅來嗅去的聲音,隔著牆壁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這幫怪物除了視覺之外,其他感官都異常靈敏,就像蝙蝠,眼睛作用不大,可鼻子、耳朵卻非常好使,所以弄得我們現在,連屁都得好好憋著。
原本一直走動的聲音,卻在我們的位置忽然停了下來,這一停,眾人心裡都是“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