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輕緩,腳步急促。
看著眼前的麗人,我心有所思,如果我們倆能從下水道裡平安離開,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朋友了吧,如果我們能回到外麵的世界,如果不是身份的落差,也許我們…
隻是現實沒有那麼多如果,就像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一樣,一旦猜測是錯誤的,那麼所有的如果和假設都終將徒勞無功,我們將麵臨的是萬劫不複。
本來不長的道路,我倆走的卻格外花費時間,頭頂懸著的刀不知何時落下,成了壓在我們心中的一塊石頭,讓我感覺呼吸都無比困難。
距離怪物們越來越近,燈光竟突然開始由亮轉暗,隨著我們不斷前進,戰鬥的氣息也隨之撲麵而來,水麵因為激烈的打鬥不停翻滾著,一浪接著一浪,已經完全看不出汙水流往何處。
不過我跟李麗都一致猜測,水流向的方向,應該就在那個觸手怪卵的下方。
多虧了兩方怪物在生死相搏,我和李麗才能沒有顧及的靠近。
眼前的場麵有點駭人聽聞,觸手怪的觸手已經被砍斷了無數根,但觸手怪仍義無反顧的發動著攻勢,仗著自己觸手多的優勢,場麵上還是壓製著巨型鼠人。
隻不過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隨著耀眼的燈光慢慢變暗,觸手怪建立起的優勢,也瞬間蕩然無存。
看樣子我之前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觸手怪的確就是一種吸收光亮的物種,燈光越亮它就越強大,反之,則會行動遲緩,甚至無法動彈,而鼠人則恰恰相反。
隻不過眼前這個巨型鼠人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單單隻有它會無懼燈光的照射,難道之前它是不存在的嗎不然它和觸手怪之間又是怎麼保持安相對穩的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巨型鼠人被壓製了許久,現在終於到了反攻的機會。
巨型鼠人憤怒的咆哮著揮舞著大刀,朝著觸手怪一頓猛烈的輸出,雖然它身形肥胖腳步緩慢,可手上菜刀出刀速度那叫一個快,那叫一個穩,刀刀斃命,刀刀不落空,地上扭曲的觸手越來越多,局勢對觸手怪也變得越來越不利。
而巨型鼠人身上,同樣也早已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隻不過不知道它是皮糙肉厚,還是其他原因,身上拳頭大的一塊塊肥肉被觸手怪撕扯掉後,竟看不見一絲血跡,仍在視若無睹的繼續劈砍著觸手怪,仿佛那些肉都是從彆人身上掉下來的一樣。
如此慘烈的場麵,唯一的血跡來竟自躺在地上,一直脅迫我們的白人大漢。
隻見他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比巨型鼠人有過之而無不及,隻可惜,他沒有巨型鼠人那種變態的身體能力,此刻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猜八成已經死透了。
觀察一圈後,我額頭上早已冷汗直流,想過現場會非常危險,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危險,眼前的這個場麵不禁讓我心生退意。
“咱們真的要賭,賭輸了可就死無全屍了。”
我的聲音有點發顫,可能是因為感到有些冷。
“回去也是死無全屍,賭贏了的話,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李麗語氣中沒有商量的餘地,我也明白現在已沒得選擇,可我多少還抱著僥幸的心裡,萬一不小心碰到那個機關,突然就出現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呢。
“觸手怪還能頂一會,趁它們還顧及不到我們,趕緊上去推開觸手怪的卵,這樣我們還有一線生機,要不然等它們分出勝負了,咱倆就必死無疑了,等會聽我的命令,我們一塊衝上去,千萬彆猶豫,聽明白了沒有。”李麗一麵盯著戰鬥,一麵小聲跟我說道。
我點頭示意明白,反正無路可退了,那就放手一搏吧。
想通了這一點,我起伏的心裡多少平緩了一些,眼中盯著局勢,隨時準備登場。
“上。”
李麗一聲令下,我們就像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破釜沉舟無路可退,反倒能逼出自己都不知道的潛力。
霎那間,我們便衝進到了那顆巨卵旁邊。
‘噗通’‘噗通’兩聲落水聲後,我跟李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敢耽誤,趕緊趁著觸手怪顧及不到我們的這段時間,猛足了勁推動起了那顆巨大的卵,試圖將它推離它原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