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對我們講話嗎
可不應該呀!我倆藏身的位置,少說離這夥人也有個三四十米,周圍又是雜草叢生,按理說哪會這麼容易被發現可為什麼這家夥的眼睛就這麼一直緊盯著我倆的方位不動難道他有特異功能不成
李麗此刻朝我壓了壓手,示意我不要擅自暴露自己的位置,我覺得也對,畢竟這些人來路不明,而且看上去都不是善茬,如果讓他們發現我們倆,出了事,遭殃的隻會是我倆。
而那個叫傑森弗萊德的家夥,明明胸有成竹,但卻沒有下一步動作,隻是悠閒的用手指挑著手雷的拉環,將手雷在空中轉來轉去,像轉悠悠球一樣,無比愜意,好像根本不怕它掉到地上引發爆炸。
不過他不怕,不代表那些囚犯也那麼心大,一看這家夥在作妖,囚犯們一個個都嚇退出去老遠,生怕發生點意外波及到自己。
我們有耐心,傑森弗萊德也有耐心,隻不過他耐心在持續了一分鐘後,似乎就消失殆儘了。
見我倆一直沒有露頭,弗萊德停下了旋轉的手雷,微笑的嘴角也收了回去,然後一手握著手雷,一手捋了一把發梢後,說道:“你們還不準備出來嗎你們不會覺得我手裡的家夥是假的那你們可猜錯了。”
見我倆還不出來,他無奈的攤了攤手:“好吧,既然你們不信,那我就給你們試一下。”
話音剛剛落下,隻見傑森弗萊德便飛快的拉開了手雷的拉環,然後將它給丟了出去,隻不過他所扔的方向,並不是我和李麗所在的位置,而是扔到了另一側的囚犯堆裡。
這一下子囚犯們都炸了鍋,紛紛跟受驚的兔子一樣滿地亂竄,匍匐、臥倒一氣嗬成,然後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手雷炸開一朵絢麗的火花,地麵在微微顫動之後,一團煙霧嫋嫋升起。
其他人因為因為事先跑開了都沒被波及到,反倒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傑森弗萊德,被揭起的塵土濺了一身。
劇烈的爆炸聲震得我的耳膜生疼,沒想到這個瘋子竟真的拉響了手雷。
草叢中我跟李麗高舉著雙手,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我們服了,實在是怕了他了,眼前這家夥敢扔第一顆,就絕對敢扔第二顆第三顆,這要是下一次扔到我們的腳底下,那不要了命了嘛,而且還是真.要了命了。
“彆扔,彆扔,我們出來了,我們投降。”
一聲驚雷,嚇得李麗灰頭土臉,我的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不過好在小時候我老家那邊有采石場,所以聽雷guan炸石頭的聲音倒也頻繁,像這樣級彆的爆破聲,我早已司空見慣。
還記得那時候,因為管理不嚴格,我甚至和小夥伴們還偷偷放過一次,當然,事後被發現讓父母領家去一頓毒打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區區爆炸聲而已,還不至於讓我害怕,當然,要是在自己身旁炸開,那就另說了。
見我們走了出來,傑森弗萊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笑了。
我看不出那是因為高興,還是嘲笑,可他能笑得出來,不代表那些囚徒們也能笑的出來。
要知道,剛才那一下爆炸,著實讓人難受,雖然囚犯們連滾帶爬,毫無形象的逃離了波及範圍,但受了這樣的驚嚇,擱誰都不可能心平氣和,當啥事都沒發生一樣過去,尤其這還是死裡逃生般的驚嚇。
“瘋子,你個瘋子,你居然朝我扔手雷,你想炸死我嗎我告訴你,我要宰了你這個混蛋,我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宰了你,我tm的受夠你這個瘋子神經病了。”
說這話的是一個塊頭很大的白人,就是那種,紋著身、絡腮胡子、一臉凶相、肌肉發達、一看就像黑幫分子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