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黑子露出一個微笑,這狗居然隻是瞥了我一眼,一仰腦袋,似乎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好像在說:瞅你這小子人模狗樣挺能耐的,沒想到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
氣死我了,一狗子有那麼多表情乾什麼,要不是怕打不過它,我非得給它展示幾種吃狗肉的烹飪方法不可。
我正齷齪的想著該怎麼對黑子恩將仇報的時候,突然,肩膀被一隻蒼勁有力的手給攥住了,我順著手拍來的方向看去,心立馬就虛了,隻見身為狗主人的老賴,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身後,正目光灼灼的盯著我。
“剛才二當家的哪一箭我看見了,不過現在不是鬨內訌的時候,你給我忍著。”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吃狗肉的想法,被這老家夥給看穿了呢,不過當他提起我差點被暗算的事兒後,我那稍稍安撫的怒火,立馬“蹭”的一下子又上來了。
憑什麼我被暗算了就得忍下來,難道我就該死,樸崠乗這王八蛋我跟他勢不兩立,我心中暗想,目光也露出凶狠之色。
見我目光淩厲,也看得出我沒能聽下去他的話,見此,老賴的手再次用力摁在我的肩膀上。
“你現在衝上去有什麼用,讓自己人砍死了就好了老實點,隻要能活著,這點委屈算不得什麼。”
誰跟你們是自己人,老子是被逼上梁山的,要不是你們老大吵著要我們還錢,我們能入你們的夥。
可話又說回來,是不是被逼的如今也改變不了寄人籬下的現實,樸崠乗這龜兒子偷襲也就偷襲了,人家還能幫我對付他這個二當家的不成,哪怕是直接撕破臉皮,對方也隻會拿我來開刀,這裡可是迷宮,哪裡有什麼道理可言,除非我個人實力能碾壓樸崠乗,要不然隻能任由對方拿捏,什麼時候被玩死了都不知道。
說到底還得強大自身才行,死就死了,可要是被人陰死我咽不下這口氣,人爭得不就是這口氣,連這口氣都不想爭了,活著就是一坨行屍走肉。
等到了那座神秘的卡帕城,我高低也要學兩手格鬥技巧,憑我如今的身體素質,隻要有武技傍身,你樸崠乗就是要弄死我,也得先濺一身血。
車廂內,我和樸崠乗之間的一次博弈隻是一個小插曲,連個水花都沒翻起來,搏殺依舊在繼續,怪物們依然在不斷湧入,但有了鹵蛋老大他們的加入,局麵已經得到了控製,趁著這個機會,那些個沒臉沒皮隻會躲在乘客身後的列車士兵們,竟也投入戰鬥,隻是他們戰鬥的方式並不像我們這般直接搏殺,而是幾個人一組在車廂裡開啟了陣法,利用陣法的力量來實現遠程攻擊。
煉金陣法並不是士兵現畫的,而是早就畫在了一些準備好的皮紙上,不過這些畫著煉金術陣的皮紙也不是拿出來就用的,他們先得將這些皮紙平整的鋪在地麵上,然後再拿出一些花花綠綠不知名的粉狀、液體、塊狀等材料,規則的倒在陣法上,更甚者在一個皮紙上還直接壓了一塊大石頭,也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
士兵們行動迅速,可做完整套準備工作,還是用了不少的時間,看著就很麻煩,好在前麵有人頂著,要不然,就這段時間,都夠這幫子士兵們死好幾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