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也是通過測試才進的呢!”
看江河沒說話,江雨甜甜一笑開口道。
江河一陣惡寒。
自從上次在大隊部鬨過了之後,江家人都收斂了很多。
而江鐵漢一家,更是沒有給他找過事兒。
可侯桂芬和江雨,卻是時不時的來他家,又是幫江雪乾活了,又是給他們收拾家務的。
偶爾還跟他搭話。
他是懶得跟江家人計較了,想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就懶得搭理江家人那麼多了。
可這不代表他不反感他們了,尤其是侯桂芬和江雨的茶勁兒。
而且江河知道他們倆沒安什麼好心,眼下不過是討好罷了。
一旦以後他們不需要自己或者有機會的話,第一時間就會咬自己一口。
看江河不搭理自己,江雨癟了癟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頓時,旁邊便有男同學開口:“嘿,那個夥計,人小姑娘跟你說話呢。”
“是啊,這人有點不識好歹。”
江河一腦袋黑線。
他不吃江雨這一套,但是人家吃江雨這一套啊。
這些傻子吃瓜群眾!
江雨則是連忙開口:“他是我哥,我知道你們是好心,不過這是我們家的事兒,你們彆說他了。”
江雨看似是在懟那兩個人,但是她軟軟的腔口加上委屈的樣子,倒是讓那倆人更反感江河了。
不過他們也沒在說話了。
他們雖然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使者,也想惹江雨注意,可她都這樣說了,他們也隻能暫時作罷。
江雨心中暗暗得意,果然,自己還是有魅力的,自己還是有手段的,不是所有人都像江河這樣軟硬不吃。
這樣想著,江雨也沒忘了自己現在對江河應該是懷柔政策,她忙對江河開口道:“哥,你先忙,有什麼事兒了儘管吩咐我,我去學習了。”
說完,江雨離開了這裡坐到了前邊。
江河興趣缺缺地在座位上看起了書。
不多時,班主任來了。
班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帶著一副眼鏡,穿著比較樸素。
她剛一進門,就有人小聲叭叭:“怎麼是瘋狗的班主任?”
而班主任掃視了一眼班裡的人,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賀文悅。
接著她道:“這學期,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想必我的名字你們也聽過。”
“我確實如同傳聞那般比較嚴厲,今天我也告訴你們,雖然現在沒有高考這一說,很多人是抱著混日子的態度,但是隻要是在我的班裡一天,我就不允許你們混日子。”
“學習,是一條漫長的道路,是一條終生的路,這條路你們堅持下去或許覺得艱苦,但當你們走過漫長歲月回頭看的時候,隻會覺得受益無數,或許金錢與利益,但知識與文化帶來的自信,是什麼都磨滅不了的。”
場下的同學們沒人說話,江河一看,豁,這女老師還是個“文青”,而且對學習很執著啊。
如同她所說,這個時代又沒有高考,這個學校還是子弟學校,學生們絕大多數都是廠裡職工的家屬,他們隻要等著將來接班就行了。
下鄉的事情這兩年也沒前兩年那麼嚴格了,再者就算是下鄉,他們也可以通過家裡提前退休而接班,也不用去下鄉。
所以他們為什麼要努力學習?
學習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