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托斯的囚籠被他安置在世界熔爐的中心。
而狂笑之蝠就被關押在此這個惹怒了他主人的仆人已經淪落至此,卻沒有死亡的原因隻不過是巴巴托斯現在忙著進行在他眼中更重要的那些事情。而狂笑之蝠的死活對於他來說根本就無足輕重,所以早點死也好,晚點死也好,對於巴巴托斯而言都一樣。
巴巴托斯其實對於手下奴仆的行動沒有什麼太大的束縛,一向都讓他們自行其事,但狂笑之蝠辜負了他的期待,他把這自行其事的權限看作是軟弱,這已經觸犯了巴巴托斯的逆鱗。
但此時就在這本應當沒有任何人能夠入侵得了的牢獄中,狂笑之蝠卻翹著二郎腿,笑嘻嘻的看著出現在他麵前那道由光線所構成的影子。
“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狂笑之蝠慢慢的說道:“我早就預想過,我可能失敗之後的結果。”
陳韜知道這是狂笑之蝠的詭計。
他知道自己是出於自己的計劃才來找狂笑之蝠合作的。
狂笑之蝠在正常情況下完全不可能被他所操縱,除非陳韜將他逼入被巴巴托斯所問罪的絕境。
那些他從狂笑之蝠洞穴中搶到的金屬,那些狂笑之蝠囤積在那裡的武器……
陳韜有一瞬間他媽開始懷疑是不是狂笑之蝠故意讓他搶那麼一筆的。
“不對,不會,這完全是吃飽了撐著,目的何在呢”陳韜搖了搖頭,他又被狂笑之蝠擾亂心緒了,高明的手段。
“閉嘴吧,狂笑。”陳韜控製著那光線構成的麵孔說道:“你以為除了我,還會有誰想要和你合作你還真覺得這一切都在你計劃之中”
陳韜說道:“在你被帝皇小醜逼入棺材保命的時候,我就……”
“埋設好了能夠和我溝通的伏筆,拜托,老兄,沒我的同意,你的化身根本沒有資格出現在我的麵前,第五維度的神力確實很厲害,但這裡可是世界熔爐,巴巴托斯的老巢,你真以為憑借搗蛋鬼或者是蝙蝠蟎的力量就能夠進入這裡嗎”
狂笑之蝠說道。
他悠然的看著陳韜:
“我的朋友。逃脫巴巴托斯魔掌的方法一共有26種,但我卻喜歡選擇其中唯一種與你合作的方案。”
狂笑之蝠大笑道:“我想這才叫幽默!”
陳韜不說話了。
他總是走一步看十步,但是遇到狂笑之蝠這種什麼都能強行解釋在自己計劃之中的混賬,實在是無可奈何。
狂笑之蝠說的是事實,在巴巴托斯的世界熔爐展現第五維度的神跡,確實離不開狂笑之蝠的幫助,但狂笑之蝠就借此把這功勞戴在自己的頭上,恬不知恥的說什麼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是他算到了陳韜來找他幫忙,這就有些可笑了。
狂笑之蝠出了個臭棋,他說這樣的話,並沒有威懾住陳韜反而讓陳韜察覺到了他的虛弱。
但他暫時還並沒有意識到對方為什麼會蠢到將這虛弱直直的暴露給他。
“我需要伱幫助我熔煉那些黑暗多元宇宙的金屬。”陳韜對他下達命令:“我需要你幫我熔鑄成一柄寶劍。”
“用以對抗帝皇小醜”
陳韜沉默著。
狂笑之蝠又說對了。
他需要一個人來幫助他熔煉這些金屬,用以鉗製小醜,否則對方隻會勢大難治。
搗蛋鬼的力量可不足以完全讓這個怪物伏誅,這力量的陷阱是如此明顯,小醜一定會有所察覺。
但是眼前的狂笑之蝠……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種外強中乾的姿態,他在試圖操縱我……
但為什麼
陳韜皺起了眉頭。
他在心中再次捋了一遍自己的所作所為,狂笑之蝠是在故作姿態,他知道自己如果表現的像是喪家之犬一樣,一定會引起蝙蝠俠懷疑。
所以他故意表現的像是個強行挽尊的廢物,翻來覆去的把一切都在我計劃之中顛來倒去的念,他故意在陳韜的麵前說出帝皇小醜的名字,以故作高深的姿態掩蓋自己。
他知道陳韜一定能夠看破他這故作姿態之後的虛弱。
他以為這能讓陳韜放鬆警惕,但對於陳韜而言,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無論狂笑之蝠究竟想要乾什麼,提出什麼優渥的條件,他都不會讓對方經手半點那些金屬。
與狂笑之蝠的計劃廢棄,他得臨時更改自己的決斷。
“如果你想要我幫你……”
狂笑之蝠還在說自己的條件,但緊接著卻發現眼前的幻影在快速的消失。
陳韜並沒有選擇和狂笑合作。
這是陷阱,他感受到了威脅。
他得找點其他的辦法。
哪怕付出更多的代價。
……
……
……
當巴巴托斯操縱著殺戮機器穿越超時間流的長河,而視差魔哈爾則在其上拚命掙紮的檔口,超時間流的某個角落,另一個兜帽人一直在靜靜的觀察著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
“差一點就被世界鑄造者發現了,幸虧他的注意力完全就在蝙蝠俠之龍身上,真是僥幸。”
那個兜帽人默默的思考著,他將自己的麵孔隱藏在帽子下深深的、宛如凝成實質一樣的陰影當中,讓人看不真切他的麵孔。
他的這幅扮相和世界鑄造者簡直一模一樣,對於陰謀家來說,他們的行動總是不約而同,隱忍和陰暗是他們的保護色,既然選擇做了老鼠,即使再怎樣曾經氣吞山河的角色,最終都會變成他們拒絕成為的樣子。
比如眼前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