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單身啊!
吳安生的氣勢很足,聲音很大,但是沒人理會他,這一聲結賬很快淹沒在食客的喧囂聲中。
仿佛波瀾不驚的水麵上泛起一絲漣漪,但又很快趨於平靜。
吳安生尷尬的摸摸臉,躡手躡腳的走到老板娘身後,老板娘正在專心的烤串,兩隻手沒有停過。
“老板娘,我冒昧的問一下,您這裡服務員多少錢一個月?”
老板娘被這鬼魅的聲音嚇了一跳,手裡的臭豆腐差點飛出去。
“你怎麼跟個鬼一樣?嚇死個人。我們店沒有服務員,全都是自家人在做,你沒事問這個乾嘛?”
吳安生支吾的說道“沒事,我隨便問問。那什麼,結賬吧,我這桌多少錢?”
老板娘拿起賬本計算著飯錢,“誠惠168元,抹個零頭,你給160就行,歡迎下次光臨”。
吳安生為難的說道“老板娘,我再冒昧的問一下,您這裡支持分期付款嗎?首付0元的那種。
您放心,我絕對不是賴賬的人,等我有錢了一定馬上還給您,隻是現在手頭有點緊,您能不能寬限幾天?”
老板娘盯著吳安生歎了一口氣“孩兒他爸,有人想吃霸王餐,你過來看看”。
燒烤師傅停下手裡的工作,脫下圍裙露出精壯的腱子肉,氣勢洶洶的走過來。
“老婆,是誰,是那個不開眼的敢在我店裡吃霸王餐?”
老板娘朝吳安生努努嘴,“這個學生說手頭緊,想賒一段時間的賬”。
吳安生嚇的腿打哆嗦,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哥,我不是故意來吃霸王餐的,我真的沒錢,要不我在店裡打工抵賬?”
夫妻兩人搖搖頭,異口同聲的說道“不行”。
吳安生開始賣慘“大哥大姐啊,我是個孤兒,生下來就沒見過父親,媽媽也在上個月去世了,您行行好放我一馬吧”。
夫妻兩人不為所動,老板娘掏出電話準備報警,吳安生慌的一批。
就在這時燒烤攤前有個女孩路過,女孩看到吳安生麵露驚奇。
“安安,你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我知道阿姨去世後你很難過,但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啊,夜宵攤晚上不安全,快點回去吧”。
吳安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這張破嘴就這麼靈?不會這具身體真是個孤兒吧,那也太操蛋了。
不過可能性很大,正常人家的孩子誰會餓成這樣?
吳安生眼珠一轉,“同學認識我嗎?我放學的時候摔了一跤,傷到腦袋,很多事情記不起來,你知道我家住哪嗎?”
“安安,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叫柳畫依啊,咱們兩家小時候住對門,我和你一起長大的啊”。
柳畫依很驚訝,圍著吳安生轉來轉去,看樣子這具身體和柳畫依很熟悉。
“小依啊,哥哥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你能借我兩百塊錢順便帶我回家嗎?”
柳畫依從錢包裡數出二百塊錢遞過來,“喏,你啥時候有錢再還我,走吧,我帶你回家去,不知道現在院裡怎麼樣了,說起來我也有好幾年沒回去過。
如果不是聽學校裡的人說,我都不知道阿姨過世了,你這段時間一定過的很艱辛吧,對不起啊,安安”。
吳安生見到紅彤彤的鈔票哪還記得母親去世的事,這妹妹可真有錢,小富婆啊。
“沒事沒事,哥不怪你,以後常聯係”。
“你怎麼一點都不難過啊?”
吳安生展現出高超的變臉技術,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皮低垂,眼神黯淡無光,一臉悲愴的說道“啊,我這是經過大喜大悲,情緒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