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翔從天馬公司出來以後，直接來到了工行大樓9樓，楊東傑副行長的辦公室，兩人見麵寒暄過後，楊東傑說了，建祥，你這家夥咋搞的呀？彆人的錢越用越少。你有搖錢樹啊，咋，你的錢越用越多呢？楊東傑說，我聽營業部的人員向我彙報說，年前城市信用社來了幾筆大單。都是給你的，你賬上有現金一個多億。
小聲點兒，你怕沒人知道還是咋的，張建祥說。
咋了？你又沒偷人家，又沒砸銀行，楊東傑說。
你沒聽人家說，人怕出名，豬怕壯，槍打出頭鳥嗎？張建祥說你還記得，我前年搞白糖的時候，你給我辦了1,000萬的銀行承兌。當然，這還能忘了嗎？
當時，省糖酒公司硬押給我，2000多萬積壓白酒，打折後，按1500萬結算。我想著，能趁白糖漲價的時候給帶出去，沒想到真的事與願違。
當時，我聽到劉紅他們講，總共賣出去一二十萬的貨，大家都等著看你笑話呢，楊東傑說。
在白糖沒漲價前，我心裡煩，帶著大家出去遊玩的時候。在峨眉山遊覽區，遇到一個茅台酒廠的，退休的，高級工程師，我們結成了忘年交，他們老兩口，乘我的車轉了好幾個地方，後來酒沒有銷出去，我就想到了他，所以，我在汝陽找到一家倒閉的小酒廠，用他的廠房設備，把各種酒摻合到一起，加入大量的原酒重新勾兌。成為現在的明月酒，這些都是返回的酒款。
好家夥，你用一兩千萬換回一個多億，楊東傑說這利潤也太高了吧，聽起來都有點不敢相信。
你還說，你想讓稅務部門查我呀，張建祥說，也不是像你說的那樣，這批原酒價值2000多萬，我又讓我的手下，在附近縣市收了幾百萬的積壓貨，加上原酒，包裝，加工費，也有三四千萬，合起來成本有5,000萬。這才有多少利潤呢？
好了，咱們不探討你酒款的事了，你可得給我幫幫忙啊，楊東傑說，把款存到我這裡點兒。
城市信用社，不也屬於在你這開戶的嗎？張建祥說。
那不一樣，他雖然是我的客戶，他對我們的貢獻，僅限於月底數字的增減，我們也用不了他賬上的一分錢。
張建祥拿出一張3,000萬的彙票，遞給楊東傑說，這是年前我的人，從貴州帶回的彙票，當時你們已經放假了。
楊東傑接過彙票看了看，張建祥你變戲法呀，你準備咋處理？
傑哥，這樣吧，你把這張彙票解付，把你們的1,000萬貸款還了，包括利息，剩下的轉到我天馬公司的賬上。
老弟，我又沒追著你，要你還賬，你急啥嘛？
好啦，傑哥，我知道這是你們慣用的伎倆。以後機會多的是，張建祥說，我還怕到時候，你們沒錢借給我呢。
楊東傑打電話叫了營業部主任，孫益民，東大街的老工商銀行，搬到新樓以後，老營業廳改為工行房地產信貸儲蓄所，孫益民任主任，楊東傑當工行信貸科科長的時候，孫益民是他的部下。楊東傑回到工行當副行長，就把孫益民調到營業部當主任。孫益民來到辦公室，看到張建祥也在，他朝張建祥點了一下頭，對楊東傑說，行長。你找我，又對張建祥說，張老板也在啊。
楊東傑說，咋啦，你認識張老板？
不光我認識，咱們工商銀行，誰不認識他呀，所以說就是，張老板可能不認識我罷了。說著伸出手跟張建祥握了一下說道，張老板，終於有機會認識一下，我叫孫益民，小東門人，現在是營業部主任。
孫主任你好，張建祥說，求你個事兒唄。
張老板請講，隻要是我能力所能及的，我一定辦。
我天馬市政公司，在你們營業部開戶，以後，遇到特殊的事情，或者我不在家，如果賬麵上暫時沒錢的話，請按正常手續支付。
張老板，這個我說了不算，孫益民看了看楊東傑，楊東傑說這個沒問題，因為那是張老板的公司，你們承付款項後，隨即辦理一份借款合同，把他公司的支付憑證複印以後，貼在借款單上，再把賬目拉平。
嗯，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孫溢民說。
益民，這是張老板的彙票，你把他解付以後，把他的貸款衝了，剩餘的錢，入天馬市政公司的賬上。……
張建祥出了工行，來到城市信用社，由於剛開始上班，幾乎沒人來辦業務，大家在營業時吃著水果糖，嗑著瓜子兒，高一聲低一聲的侃大山。張建祥推門進入，用車鑰匙敲了敲防護欄說道，大家新年好，我給大家拜年啦，新年好，
張建祥來到劉紅的業務窗口，敲了敲柵欄。說道，咋了？老相好的，見了麵連句話都不說。劉紅臉一紅，伸手從塑料袋裡捧出，一捧水果糖和瓜子，放在櫃台上說，給，堵住你這張臭嘴。
張老板，你以後，可不能再打咱們紅紅的主意了。咱們紅紅如今可是名花有主了，當心老蔣彆把你給閻了。營業時頓時哄堂大笑，把劉紅羞的低頭，抵在辦公桌上，張建祥說，哎呀，對不起了，年前我一忙，把你們結婚的事都給忘了，小生這廂給你陪禮了，我祝願你們，夫妻恩愛，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劉紅這才抬起頭說道，你今天終於說了句人話，說吧，你找我有啥事兒？
你把我的貸款衝了，然後再給我轉2,000萬到建行的大賬上。
你還貸款可以，轉賬不歸我管，劉紅說。
五一姐，請你給我轉一下吧，張建祥說。
有賬號嗎？陳五一問。
沒有。
那我沒辦法轉，陳五一說，你可以用你的轉賬支票，填好金額交給他們，他們填上賬號就行。
張建祥出了城市信用社，來到建行時已經11點多了，他來到6樓廖秀蓮的辦公室。這時劉秀蓮，正端著茶杯站在窗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