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宴父一邊咳嗽,一邊說道,“我還有多少年好活?正因為這樣,宴時修才應該孝順我,滿足我的願望,我求了一輩子,就是想做個董事長,我沒想到,宴時修竟然這麼自私。”
“你這樣隻是把他越推越遠而已,老宴,不要鬨了,行嗎?”
“我現在沒空和他鬥,我可以找個聽話的兒媳來幫我控製他。”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這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出現在病房門口。宴時修帶著極冷的表情,看著床上的宴父,“我早就說過,不要妄想。”
宴父彆過頭,像是在醞釀情緒:“你還來這做什麼?你乾脆氣死我得了。”
“來這裡就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再胡作非為,你怎麼折磨我,我就怎麼折磨宴紫晴,你越是疼她,我越是虐她。”
這一次,宴時修像是拿住了宴父的命脈,引得他心慌意亂:“你敢!”
“你很清楚,我沒什麼不敢。”宴時修說道,“如果你還想要有晚年,最好……把今天的話,牢牢地記在心裡,畢竟,你們已經耗光了我所有耐性。”
“不要跟我玩不吃藥那套,我會找人把你按在床上,然後一日三餐給你灌藥。”
“也不要跟我耍彆的花樣,否則,我會一直把你關在這間病房裡,讓你知道什麼叫暗無天日。”
“什麼都彆想……”
說完最後一句話,宴時修從病房走了出去,然後牽起門外藏著的時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這幾年宴時修一直在想,是他這個兒子不夠優秀嗎?
為什麼,他做了那麼多,宴家人還是一直貪得無厭,覺得怎麼索取都不夠。
後來,宴時修觀察過父母對宴紫晴的態度,心裡一直有個疑惑,但是從來沒有去證實,但是剛才,隻是把宴紫晴當做誘餌,宴父就上鉤了。
他們對他和對宴紫晴,是兩套標準。
他現在不想要去追究背後的這些秘密,他隻想要徹底解開血緣這把枷鎖,不想再背負這些沉重的東西,時時刻刻影響他和時蘭的生活。
兩人牽著手從醫院離開,這時,宴時修忽然對時蘭道:“我好多了,放在脖子上的那把鈍刀,已經挪開了。”
時蘭依舊往前走,沒搭理他,等到了地下停車場,時蘭忽然壓住駕駛座上的宴時修,揚起他的下巴說:“但我覺得,治療男人,這個方式,比較管用。”
“監控。”宴時修暗啞地提醒她。
“位置太偏,看不到。”
沒有什麼是做一次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是二三四五次。
待兩人從停車場出來的時候,時蘭靠在副駕睡著了,而宴時修的外套,搭在她身上。
霓虹燈的交錯之下,宴時修仿佛看到了時蘭的一半翅膀。
他們都隻有一半,隻有合在一起,才能真正的完整。
……
次日一早,蕭越去了宴紫晴的辦公室,提出離開。
宴紫晴聽完以後,抱著頭,嗤笑了一聲:“你未免太現實了吧?我昨天才被宴時修打了臉,你今天就要離開?”
“我離開不是昨天晚上才做的決定。”蕭越說道,“因為你不是、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好的娛樂公司老板。”
“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