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禪住進飛鳥閣中的第一夜,睡了個十足飽。
第二日早晨去給謝母請了安,告知她自己要出門買些東西,便帶著小柳兒去街上逛去了,留下麥穗在院中守著。
都說武將安邦,文臣治世。
大晉朝如今武將凋零她是知道的,一些北疆士兵和將領口中便經常念叨,若是沒了燕王世子,這北疆戰場的主帥都不知道何人能勝任!
至於大晉朝的文臣,看看她家中那糊塗蛋禮部司郎中,有治世的能耐嗎?
她總覺得自己穿來的既非一個開元盛世,又非一個中興盛世,反而是個不穩定係數很高的時代。
她對這大晉朝,特彆是整個社會的情況,知道的太少,這會影響到她將來的生存問題。
若注定會經曆亂世,便是給她開個空間金手指,也不能保證活得好,她得提前做些準備,總不能讓自己白穿越一場。
所以她才決定親自到街上看看。
要看一個時代是好還是壞,就看生活在此間的百姓的日子是啥樣。
可她興衝衝帶著小柳兒出來逛街,卻逛得憂心忡忡。
這一天下來,碰到有惡霸衝街邊小店索要保護費,店家給不起就砸店打人的。
紈絝調戲良家婦女,因紈絝是官員之子,被調戲婦女不敢告官的。
有生意紅火的店家憂心利潤不夠交稅的。
大晉朝民生之多艱,在這京都已可見一斑。
謝知禪無語望天,她有一種直覺,作為一個穿越者,若她在這個世界會找到另一半,那對方一定不是個省油的燈,而且得拉著她一起燃燒。
至於會不會是那狀元郎,她暫時還不確定。
她需要好好吃上一頓,再想原主這未婚夫要如何處理。
她對小柳兒說道:“小柳兒,咱們去京都最大的酒樓吃頓好的吧。”
小柳兒逛了一天,也聽說了京都最大的酒樓是水雲樓,一頓飯至少要二十兩銀子起。
她捏了捏腰間癟癟的荷包,為難道:“可是姑娘,咱們在丘城賺的銀子都在路上花得差不多了,衛國公府還沒給咱們發月例銀子,奴婢的荷包裡現在隻有二兩銀子了。”
謝知禪摸了摸手上那隻金鑲紅寶石鸞鳥戲珠鐲,嘿嘿一笑:“誰說咱們沒錢了,咱們馬上就有巨款了。”
說罷,拉著小柳兒去了京都最大的當鋪。
從當鋪出來,謝知禪又數了數手中的銀票,整整一千兩,這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拿到的最大一筆巨款。
說起來還要感謝雲腦實驗室激活了她大量的腦細胞,讓她擁有了一雙過目不忘的鈦合金眼。
不過是上輩子閒暇時匆匆翻過的一本珠寶鑒賞雜誌,也能讓她精準地判斷出珠寶的等級來。
她將銀票悉數交給小柳兒道:“這下你的荷包又鼓了。”
小柳兒把銀票當寶貝放進荷包裡,嘿嘿笑道:“小姐,那老太婆知道了,會不會氣死啊?”
謝知禪笑道:“就怕她氣不死,真氣死了,我娘背上也就少了一座婆婆大山。”
兩人說著便走進了水雲樓,要了一個上好的雅間,點了一隻燒鵝,一隻烤乳豬,兩壺桃花釀,一口肉,一口酒,吃得暢快,喝得酣暢淋漓。
中間小柳兒去出恭了一次,回來關上門便神神秘秘地跟謝知禪說:“姑娘,我好像看見二姑娘了。”
謝知禪還反應了一會兒二姑娘是誰,這才想起衛國公府的庶女謝知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