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長公主府坐落在皇城外一條街之隔的永盛坊,占地麵積足有一千畝,抵得上兩百戶普通農家的田地總和,是大晉朝最大最豪華的公主府。
裡麵亭台樓閣無數,許多奇珍異草甚至連宮中貴人的宮殿都沒有。
連四妃之首的德貴妃都頗嫉妒當今聖上對這個妹妹的寵愛。
靜宜堂內,安樂郡主正在永泰長公主懷裡扭骨糖似的撒嬌:“娘親,女兒的終生幸福就靠你了,您就趕緊上陸府去替女兒說親吧!反正女兒就是認定他了,他家世是差了點,可好歹也有個伯爵府的名頭,而且他長得好還是狀元郎,給您當女婿,也不會辱沒了您長公主的身份。”
永泰長公主李玉秋這幾日都在宮中陪著太後——太後因心痛病犯了,皇帝畢竟身居高位不如小女兒家會哄人,算不得多貼心,於是十分想念自己這個老來女,宣她去宮中小住了幾日。
沒想到,她才剛回公主府,就聽自己女兒說看上了新科狀元郎,還扭著讓自己去彆人府上談婚事。
她雖然向來縱著這個女兒,對她有求必應,可婚姻大事到底不是玩笑,於是決定先口頭答應,將女兒安撫下來,再好好打探一下陸修竹的為人。
駙馬趙契剛走進來,聽見母女兩個的談話,頓時問道:“什麼女婿?”
永泰長公主瞪了駙馬一眼:“自己的女兒的心事,半點都不知道,你這個爹到底是怎麼當的?“說著,打趣地看了自己女兒一眼,”我們安樂長大了,說是心儀興科狀元郎,鬨著要我上陸府去說親呢!”
趙契不由看了自己女兒一眼,見她那嬌羞的模樣,就知永泰不是在開玩笑。
雖說安樂被永泰寵得過分驕縱了些,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終生大事,他也不得不關心一下。
“我聽國子監教書的老友提到過新科狀元郎,說是嘉義伯爵府公子,雖說他們家是落魄了些,這些年就靠著個寡居的陸老太太支應門庭。但陸狀元長得一表人才,文章也寫得不錯,是個有出息的,若他真看得上安樂,也是良配。”
永泰長公主聽了駙馬這話,立刻不樂意道:“什麼叫若他看得上安樂?安樂是我永泰唯一的女兒,你鎮西大將軍府嫡支的千金,就是我皇兄那些個低位嬪妃的兒子,也是安樂挑他們的份兒!陸修竹一個落魄伯爵府的小子,難道還看不上咱們安樂不成?”
趙無憂聽見自己父親如此說,也十分不高興,委屈道:“我就知道在父親心裡,我永遠都比不上大伯家的沁堂姐。你要是那麼喜歡沁堂姐,怎麼不給沁堂姐做父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