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於是在謝知禪的鼓勵下,將那日陸府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細說給衛國公聽,衛國公才知傳言有多離譜,頓時也想明白了陸老夫人的算計,隻覺陸府是要過河拆橋,又氣謝知禪自作主張,說道:“便是如此,你也該回家來找為父商量,不該自作主張就把婚事退定了。”
謝知禪看著衛國公道:“父親可知陸老夫人為何想要退了這門婚事?父親難道就不想想,為何陸公子這邊剛跟我退了婚,那邊就跟安樂郡主定了親?也許人家就是在排著隊等,早就嫌我礙事著呢?”
衛國公這才恍然大悟,道:“你是說這是永泰長公主的授意?”
謝知禪道:“父親想明白了就好。如此,你還覺得女兒早些將婚事退了是莽撞行事嗎?永泰長公主既然嫌棄我礙事,一計不成必定會再生一計,女兒手無縛雞之力,定是防不勝防,若女兒出事那是女兒八字不好,可若帶累了家中兄弟姊妹,才是女兒的罪過。”
衛國公這時才知後怕,幸虧這婚事早退了,若是謝知禪真的清白受損,帶累昌哥兒,甚至是整個衛國公府的名聲,那才是悔之晚矣。
可想起外麵那些流言,仍是頭痛,說道:“既如此,外麵那些流言又是如何來的?”
謝知禪道:“父親難道還看不出來,這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麼?不過,假的真不了,流言便隻是流言,過幾日,人們有了新的話題,始作俑者也消停了,流言自然就會消散,父親不必憂心。”
於是,衛國公怒氣衝衝而來,悻悻然而去,柳姨娘和謝知寧見謝知禪毫發無損,也覺無趣,自是跟著衛國公離開了,隻剩下謝母覺得自己女兒在父親那裡受了委屈,留下來安撫了幾句。
想到外麵的流言是永泰長公主所為,隻覺她簡直就是不知適可而止,欺人太甚!
一時口無遮攔,脫口而出道:“這長公主府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李玉秋當年仗著皇家公主的身份,看上了彆家姑娘的未婚夫,硬生生給搶了去,如今她女兒看上了人家的未婚夫,也是動手硬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窩子都不知羞恥。”
謝知禪聽謝母這話似乎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辛,問道:“永泰長公主的駙馬也是她搶來的?”
謝母這才覺得自己嘴快了,此等皇家秘辛少沒幾個人知道,她也是機緣巧合下聽說的,若是讓人知道,這事從衛國公府傳了出去,恐怕要連累府上眾人。
她輕拍了自己嘴巴一下,對謝知禪道:“母親隻是隨口說說,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你可彆到處瞎說,也彆瞎打聽,這事還是不知道的好,你就當自己剛啥也沒聽說。”
想了想又道:“你若對你父親有氣,晚飯就在自己小廚房做了吃,不去大廳看他臉色也罷。我也乏了,先回去歇會。”
謝知禪將謝母送到小院門口,回房見麥穗正取了熏籠,將茶壺放在銅爐上熱茶,想著麥穗以前是母親身邊的人,便喚了麥穗來問道:“你可聽說過永泰長公主跟駙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