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阿緣說這話,不過是想讓他心裡好受些,她有最好的祛疤膏,又怎麼會擔心留疤呢?
縫合完前麵的傷口,背後的傷口,裴翊便有了經驗,不再需要謝知禪指導,很快就完成了。
謝知禪讓裴翊躺下,她側躺在他身邊,沒受傷的一邊肩膀著力,靠在裴翊臂彎裡。
感覺到裴翊悶悶不樂不說話,她問道:“怎麼了?趁我現在醒著,想跟我說什麼可要抓緊,等下我就睡著了。”
裴翊道:“阿緣,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謝知禪一怔,隨即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說道:“你不必自責,是我自己想動手過癮的,我應該對自己的選擇負責,怪不到彆人去。你允許我去撒野,受傷,犯錯,成長,這才是你對我的好,我其實很高興你沒有點了我的穴道,把我扔在馬車裡隻能被人保護著。你知道嗎?”
裴翊明白謝知禪說的是什麼意思,“嗯”了一聲,摸了摸她的頭道:“你快睡吧,睡醒了,傷口就長好了。”
說罷,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明明是在兵荒馬亂中,有一個人還受了傷,可兩人卻相擁著睡了一個長長的舒服的覺。
第二日二人醒來時,出空間一看,太陽已經高懸在山頭。
謝知禪騎過來的馬匹早跑沒了影,裴翊騎過來的匹馬經過一夜的休整,非但沒有恢複元氣,反而像是要斷氣的模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們二人目前要靠腳走回去跟大部隊彙合不太可能。
出發前,裴翊給了花滿溪隨機應變的處置權,無論如何以江南的災情為重,若是發生意外,花滿溪定會先帶著人趕往江南,順便派出人手尋找他們二人。
所以,裴翊可以預料到,等他們二人走回那片樹林裡,大部隊早已經再次出發了。
裴翊道:“此處在慈縣境內,我們先進城落腳,租個馬車,到了揚州再跟滿溪他們彙合。”
謝知禪應了。
就在她抬腳要往前時,裴翊屈身蹲到了她前麵,說道:“上來,我背你。”
謝知禪繞過裴翊,徑直往前走去。
“我是肩膀受了傷,又不是腿受了傷。”
話落,就被裴翊打橫抱了起來,深邃的眼睛盯著她:“要麼讓我背,要麼我就這麼抱著你走。”
謝知禪莫名覺得這霸道總裁的味道怎麼還挺甜的?
可裴翊這樣抱著她趕路實在太累,隻好妥協道:“你還是背我走吧。”
裴翊嘴角飛揚,得意地放下謝知禪,又在她麵前蹲下來。
兩人這般走了一上午的路,又在路上問了好幾個行人,走到饑腸轆轆,才終於看見了慈縣的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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