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不解:“什麼功夫?”
謝知禪站起身來,臉上忽然帶上了嫵媚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在他胸膛上一戳,將他推翻在床上,在他臉上吐氣如蘭地說道:“當然是來快樂地做快樂事的功夫了——”
他才知道她口中說的“功夫”原來指的竟然是這種不可言說的“功夫”。
裴翊被謝知禪推到的瞬間還有些慌亂,心中如小鹿亂撞,可眼底的深潭卻越來越濃,想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又擔心拉扯到她的箭傷,便由得她作妖,隻摟緊了她纖細的腰肢,將人貼緊自己,帶著些怒意說道:“阿緣,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身上的傷還未好。”
況且,他莫名就抗拒在這樣的地方做這樣的事,這裡與客棧酒樓不一樣,這裡就是青樓。
男人女人來這裡隻是來做交易的,再歡樂都沒有任何感情。
謝知禪看見裴翊眼底濃烈的深潭,有種自己在玩火的感覺,可直覺又告訴她,看在她身上有傷的份上,裴翊一定不會把她“就地法辦”的。
她於是敞開了自由表演,手指沿著裴翊的衣襟往下滑,盯著裴翊的眼睛笑道:“裴南渡,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吧?男人在這種時候應該有什麼樣的動靜?你可得加油,把隔壁那冤大頭吸引過來才行。”
裴翊黑著臉,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阿緣並沒有打那樣的主意,隻不過是想讓他表演罷了。
他盯著謝知禪:“你讓我賣力表演,總得有點好處吧?”
謝知禪趴在裴翊身上,假裝聽不懂裴翊在說什麼,抬頭眼珠上下轉動一番,說道:“賺了錢,這一路上咱們就不用風餐露宿了,這不是好處麼?”
裴翊不容她閃躲,捧著她的臉,讓她看著他,說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好處。”
謝知禪心裡突突的,裴翊不會就這麼想開葷吧?還真想就地法辦了她?這地作為洞房花燭夜的地方有點草率了呀——
她心中突突的問題無數,裴翊卻趁她愣神的瞬間,唇已經貼上了她的唇,沿著她的唇形描摹,清冽的草木香瞬間包裹了她,充斥著她的身心。
一條靈蛇突破了她的齒關,霸道地掠奪著她的氣息,攫取著她的靈魂。
她想要喊求饒,可那靈蛇仿佛覺得這一片香唇還不夠,濕潤的觸覺順著她的脖頸向下,在她敏感的鎖骨位置咬了一口。
謝知禪忍不住發出了聲音,這聲音簡直不像是自己發出的,總之不是她在理智狀態下可以發出的聲音。
裴翊卻不想讓任何人聽見謝知禪這樣柔軟的聲音,雙唇遊走回去,頃刻間將她的聲音都堵在了舌尖。
許久之後,兩人才分開,臉色像染了最濃的胭脂。
謝知禪瞪裴翊一眼道:“這樣不行,太安靜了,人不會吸引過來的。”
說罷,低頭埋首就在裴翊的喉結處咬了一口,據說有些禁欲特質的男人,往往喉結處都很敏感。
果然,便聽見裴翊一聲悶哼,聽在耳中讓人充滿了遐想。
謝知禪趴在裴翊胸前,抬頭看著他笑道:“世子,就是這個聲音,再大聲點,定會讓隔壁來敲門。”
裴翊眼中春潮濃烈,盯著謝知禪:“阿緣,你最好彆再玩了,你的傷還沒好,我不知道自己能控製到幾時。”
謝知禪笑道:“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受傷的。”
見裴翊臉色黑沉,覺得要讓他裝禦女高手,還鬨出動靜來,大概真的挺難為他的?
想了想,指著床腿對裴翊道:“要不換道具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