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兒與花滿溪離開之後,謝知禪邊在房間裡繼續看著地圖思考。
醜婆婆端了安胎藥進來,守著謝知禪把藥喝了。
她眼角餘光落在謝知禪麵前的地圖上,看了一眼,問道:“世子妃可是在擔心南詔國?”
謝知禪點了點頭:“大晉如今外憂內患,周邊小國定然都蠢蠢欲動,都想要來分一杯羹。高車柔然吐蕃三國結盟,吐蕃與南詔又臨界,若是不能快速打破三國的結盟,南詔即便是為了防備吐蕃壯大,也會一起加入到瓜分大晉的狂歡中來。”
如果南詔加入,即便小柳兒回去順利讓柔然退出聯盟,其餘兩國不肯罷休,再加上南詔,西境戰線依然危險。
這其中若有兩國能夠站到大晉一邊,或是袖手旁觀,讓剩下的兩國不敢輕舉妄動,大晉才能有喘息之機。”
醜婆婆眼神在地圖上看了片刻,說道:“世子妃若擔心南詔,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謝知禪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懇切地拉著醜婆婆的手說道:“婆婆有什麼辦法,你且說。”
醜婆婆看著謝知禪抓著自己的手愣了片刻,然後解開外裳的盤扣,將中衣和裡衣都退到肩膀以下。
謝知禪先是萬分不解,忽然,她的瞳孔驟然一縮,看見了醜婆婆胸前跟她的幾乎一樣的蛇形印記。
她眼神定定的看著醜婆婆。
醜婆婆伸手撫摸著胸前的蛇形印記,說道:“這個印記是南詔皇室女子的標記,你胸前的小金蛇是你出生時,我親手替你烙印上去的。
我們南召本是女王主政,隻可惜我當年眼瞎,找的王夫為了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搶了我的王位,更是不顧我剛剛生下你,想要將我害死。
我好不容易帶著你一起逃出了南詔,隻是追兵追得太緊,途中我不得不把你暫時寄養在嶺南一農戶家裡。
等我甩掉了追兵再回去接你時,卻發現農戶所在的村子遭了水災,你也不知去向。”
看謝知禪滿臉震驚的神情,醜婆婆生怕她不信,繼續解釋道:“你本姓蒙,這是南詔王室的姓氏,原名蒙阿緣,我在你身上放了一塊玉佩,上麵刻有你的名字。”
謝知禪才想起自己穿越過來時,原主身上那塊不離身的玉佩。
隻是她去了北疆之後,便不知道落在了哪裡,左右不過是一塊玉佩,便也沒放在心上。
現在聽到醜婆婆提起,才想起那塊玉佩來,上麵刻的的確是“阿緣”兩字,不由得不信。
所以原主的親生母親其實是南詔的前女王。
而自己這具身體其實是南詔的公主,本應該擁有繼承南詔女王的資格。
想到這裡,她激動的一把抓住醜婆婆說道:“所以婆婆說的解決南詔的方法是什麼?”
醜婆婆撫摸著臉上的傷痕,眼裡閃出憤恨的光,說道:“我們母女倆聯手,將王位搶回來,把那個賤男人和那對下賤的母女也扔到蛇窟裡去!就像他們當初對我一樣!
我了解那賤男人,那就是個貪得無厭的,若是不解決他,南詔遲早會加入這場戰亂。”
謝知禪看見醜婆婆臉上的傷,現在才知道這些傷到底是如何來的,心中震撼。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南詔國王不僅搶了老婆的王位,還要用如此狠毒的手法害死自己的老婆,這簡直就是典型的吸血鳳凰男!
這跟吃老婆的人血饅頭也沒什麼區彆!
謝知禪當即便同意了醜婆婆的提議,讓麥穗替她收拾行李,他要跟醜婆婆一起去南詔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