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陸啟銘對著電話講了半個小時獨身女性出門在外注意安全防範意識。
楚伊蓮真不知道這平時看著沉默寡言,高冷難以接近又不苟言笑的男人可以這麼的...碎嘴。
......
“...以後你除了演戲出去的事情要和身邊的人商量,或者...或者直接給我發消息,讓我知道,像今天這樣突然間出去,又不帶通信設備,萬一再一次出現上次的事情,怎麼辦,誰來對你負責。你想到後果了嗎?”
然而靜靜聽著訓斥的楚伊蓮懵了,作為員工她安安靜靜的聽老板的指示可以,沒問退,但是一下上升到個人安全空間意識,她就整不明白了,她的大腦出現了反應不過來,反抗情緒的一連串發酵,產生了麵部表情管理失控,一雙不用修就很有型的眉毛漸漸有了自己的意識,兩邊向中間靠攏。
“...既然你履行員工該做的工作項目,我也會履行作為公司管理者對你的安全環境的監督,所以,你..”
“老板...我能說一句嗎?”
楚伊蓮實在忍不住了,如果陸啟銘的人站在她麵前這麼沒完沒了的叨逼叨的,說不準她真能一巴掌呼在對方不停開合的嘴巴上,讓他直接沉默。
手機那邊停頓了幾秒後,傳來一聲無奈的歎息。
還有些哀怨的說了兩個字:“...你說。”
楚伊蓮被這兩個軟下來的字兒嚇的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晃晃頭右手捂著手機話筒看著不遠處的徐娜說。
“娜娜,那個,你喜歡吃哪個就拿到你房間去吃吧。”
“哦,好。”
徐娜猜她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單獨和陸啟銘說,人家小兩口的話她可不想做電燈泡,抱了兩個打包盒就快速的出了門,聽到門哢噠一聲鎖上的聲音,楚伊蓮才放下捂著話筒的手。
清清嗓子,放鬆了剛才被訓的緊繃神經,她不斷地的跟自己說,手機那邊是給自己發錢的甲方爸爸,絕對不能給整生氣了,一定要哄著,要給他供起來,什麼好聽說什麼,什麼順心說什麼,好好的給他順毛。
但是她一開口就知道,完了,壞菜了。
“我們簽的是協議,我和劇組簽的是合同,工作之餘,我也是可以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出去吃飯的吧,難道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嗎。
再說,我不是沒帶手機,就是放在衣服裡沒聽見就沒注意....”
“...你的意思是說,你當時帶手機了,但是就是沒接我的電話!你怎麼能不接我電話!我!!!”
“不是的,不是的,是放在衣服兜裡沒聽到聲音,不是故意不接的,我怎麼能不接您的電話呢,我不接誰的也不能不接您的電話啊!”
您是金字塔頂端的那個爸爸。
完了,說禿嚕了。
電話那邊的男人已經喪失了冷靜思考的想法,亂了節奏的呼吸,語氣急促還有點生氣,自己回來就回了消息啊,他在生什麼氣呢。
楚伊蓮下意識把手機拿的離自己的耳朵遠一點,好像離的近了能被那邊的口水噴到,她已經聽到了怒氣下拍桌子的聲音,手勁兒確實不小,桌子應該沒壞。
陸啟銘聽到電話那邊說隻是因為手機在衣服兜裡,沒聽到沒注意所以沒有接自己電話...一巴掌拍在書桌上,旁邊的咖啡杯震的向一邊移動了兩厘米後晃蕩了半圈才穩定裡麵早已經冷卻的咖啡不再顫抖。
這是什麼爛借口,自己還為員工的安危連會議都取消了,想要知道她的去向,哪成想這個小演員竟然和楚卿雲去吃飯了!
他雙眼凝視著電腦上的報表和秘書發來的楚卿雲名下公司啟動項目的資料,眼底一片陰霾。
那人是個吃魚都能嚼碎骨頭的男人,她在他身邊能撈到什麼好處,難道自己給的工資不夠嗎?
那個吞了自己一塊地的楚卿雲覬覦自己的生意也就算了,現在還覬覦自己身邊的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那個...老板,我以後第一時間和您說,和你說...說我去哪了,和誰一起吃飯,什麼時候回來,還有就是,手機我一直貼身放著,絕對能第一時間接到你的電話....行不行,老板?您還在嗎??
....
陸啟銘,你在聽我說話嗎?”
這一聲帶著名字的呼喚,甜度重新上了一個高度,後半句更是溫柔的撫慰了剛剛陸啟銘不知道為什麼燒起來的怒氣。
他好長時間沒有吱聲,隻有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漸漸降下燥熱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平緩如溪流般的心緒。
鼻息輕輕和緩,楚伊蓮知道了,這是不生氣了。
“好,這是你說的,你要信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