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晝錦拿著冰袋一手托著扶著敷在臉上。
“被打了,我媽。”
她淡淡地說了一句,說的時候不輕不重。
“你媽?不是,你媽有病啊?”
黎向芙的聲音有點大,引得身邊人的目光都看過來,黎宥庭也聽見了,看著她臉上快要止不住的憤怒,打算過去問問怎麼回事。
視頻那頭的,林晝錦冷笑一聲:“她一直都有病。”
原本以為她好了,但現在看來是這麼多年都沒好過。
黎向芙光是視頻看著就覺得痛,匆匆說了句:“你等著我現在就過來。”
說完就掛了電話。
黎宥庭走過來的時候她正從座位上下來。
“又怎麼了,火急火燎的。”
“不和你說了哥,錦錦被打了我得趕快去看看。”
黎宥庭原本對林晝錦沒什麼印象,但是上次在彆墅一彆看到聞韞笙對她那麼特彆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誰被打了?”
黎向芙還趕時間,沒多解釋。
“就是林晝錦,我閨蜜啊,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黎宥庭眉心微皺,黎向芙直接掙開他的手往外走去。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拿出手機給聞韞笙打了過去。
——
黎向芙來的時候林晝錦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了不少,隻是留下的印子還是明晰可見。
大約是視頻自帶磨皮。
親眼看到了才知道對方用了多大的力。
這還是她親生女兒呢,真沒見過這樣做媽的。
黎向芙從小生活的環境就是爹疼娘愛的,對於林舒的做法實在是不能理解。
黎向芙對林晝錦過去發生的事情不清楚,但林晝錦還是和她說過一二。
當年林晝錦出生的時候林母其實懷的是雙胞胎,但是因為堅持順產的原因,先出來的林晝錦活了下來,還有一個卻因為窒息沒有活下來。
開始的時候還是瞞著林母的,一直到兩歲的時候林母還是知道了。
從那之後就生病了,時常說自己會看到那個死去的兒子。
那段時間林父和林母的感情也有點問題,最後還是決定讓林父帶著林母去國外治病。
隻有四歲的林晝錦就隻好放在外婆家撫養。
從那之後就是十五歲的時候接回來,在高中的時候認識了黎向芙。
雖然不清楚始末,但黎向芙還是相信林晝錦,她從來就性子軟弱,做什麼都不爭頭不冒尖。
這樣的人,一定是過去吃了很多苦。
黎向芙中午沒在林晝錦家裡吃,兩個人聊了幾句,看她睡著了給她蓋了層毯子就走了。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門口停了輛豪車,車牌似乎是在哪裡看到過一樣,但是她還有事,沒有多看就直接走了。
林晝錦是下午五點醒過來的,還沒吃飯肚子有點餓。
在浴室裡看了看紅腫消了不少,印子也沒有那麼明顯了,擦點藥應該會好得快一點。
看了眼外麵的溫度,她隨便套了身家居服就出去了。
一到冬天林晝錦就喜歡這種毛茸茸的東西,毛茸茸的長款家居服,帽子戴上像是整個人裹在衣服裡一樣。
都說下午五點醒來的人最孤獨。
林晝錦也覺得如此,剛把順手帶下來的垃圾分類丟好,一轉身,就看到了倚身站在車門邊上的聞韞笙。
寒冬料峭,他就站在那兒,抬眸看過來的時候,萬雪消融。
林晝錦想到大學在圖書館看書時摘抄的短句,有一句她曾經很喜歡,但那時她認為自己永遠也不會有那樣的感覺,但是現在,她感覺到了。
[如果你看向我,我會溫暖的消融,像火山中的雪。]——《耶穌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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