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之後聞韞笙沒有去找林晝錦,聽黎宥庭說林晝錦的狀態還可以,回去的路上和黎向芙還是說說笑笑的。
好像剛剛那場鬨劇與她無關一樣。
她好像可以做到無論什麼樣的流言蜚語她都可以做到熟視無睹。
不知道是天性太過樂觀還是經曆得太多而無視過去。
夜伴晚風,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失眠了。
手機的界麵一直停留在和林晝錦的對話框前,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無趣的人,平時也習慣自己待著,沒有什麼合適的話題可以和彆人聊起。
更何況還是比他小上六歲的林晝錦。
他們兩個人之間甚至不止是隔了六個年歲,還有不同年紀的興趣愛好和共同語言。
他輕歎一口氣,又回到書桌前,剛準備翻開一本書試試看能不能有點困意。
剛翻開就從夾縫裡落出一張信封。
他這才想起來是前兩天助理和文件一塊拿過來的,當時隻是隨手瞥了一眼就被夾進書裡,後來就忘記了。
他俯下腰拾起,這才看清楚上麵的幾個大字。
【淮城芭蕾舞團考核彙演邀請函】
粗糲的指腹在信封的尾頁上摩挲了好一會兒才打開。
入目的邀請的文字內容上他隻是隨意掃過。
最後落在附頁的考核表上,最後他隻確認了一件事,林晝錦也在名單裡。
忽然一下靜下心來,像是流離失所的旅人找到了居所。
他忽然很想。
很想見到林晝錦。
——
黎向芙的生日會過後林晝錦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考核的時間在周四,這幾天上課每次都是大汗淋漓的,連帶著腰傷也有點犯了。
今天一整天下來腰就疼得不行。
剛想著路過便利店買點藥膏貼貼的就看到在舞團門口停著的車,剛準備走過去,手機裡的消息一同響起。
W.【有空嗎?在你舞團門口。】
林晝錦準備回一句,剛一解鎖又被她收進了口袋裡。
一是覺得回消息有點多餘,二是比起回消息,她有點想直接見到他。
她朝前三步並兩步走到車邊敲了敲車窗。
他搖下車窗,駕駛位的車窗降下,她彎下腰探頭看過去,正好撞見他轉頭過來的目光。
她咽了咽喉,問道:“怎麼了?”
“先上車?”
林晝錦也覺得這樣說話或許有點尷尬,點了點頭跑到副駕邊開車上去。
今天外麵的溫度直接降到零下,實在是冷得瑟瑟發抖,剛一上車林晝錦就像個兔子似的把手揣口袋裡。
“今天怎麼過來啦?”
她嘴角彎彎的,車內的暖氣開得很足,但看上去還是有點冷。
“剛在附近忙完,路過就來看看,請你吃個飯。”
他的聲音溫和緩慢,和車裡開的暖風一樣,溫和地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