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家的喪事就是杠夫們的喜事,也是各種手藝人的喜事。
棚匠、鼓樂手、紙紮匠、香燭匠、裁縫、包括燒瓷燒瓦的匠人都有錢賺。
比如裝五穀雜糧的“壽罐”,窮人家找個罐子就對付了,但有錢人會專門買罐子,除了裝雜糧,還得將逝者生前愛吃的菜放進去,再用點了紅點的大白饅頭堵上口。
這種罐子不但得質地好,上麵最好還能燒製上吉祥圖案或是經文,以保佑子孫後代。
李蔚玨今日休沐,早早來店裡待著,看看能幫著做點什麼。
麵包與愛往往是婚姻的正反兩麵,愛情隻有落實到每日的柴米油鹽洗衣煮飯劈柴種地這些實實在在的生活中,才容易地久天長。
小丫頭現在不答應訂親不打緊,應是年紀小還不懂感情,但隻要他努努力,把小丫頭養出離開自己乾什麼都不習慣的“毛病”,她就會答應了。
女子學堂今日也休息,不但先生親自來參觀,學堂裡想與駱毅交好的女孩子們也都來看熱鬨。
開業時都沒有大宴賓客、也沒什麼儀式,今天不過恰好開了張,所以駱毅隻是把先生請上二樓,給擺上小食招待著,然後自己去忙碌。
先生姓紀,五十歲出頭,看上去很古板,但其實是個通透的人。
就想吧,女子不用科考,社會對她們的要求也隻在相夫教子方麵,相夫,側重點在於照顧衣食住行;教子,在與德育培養。
換句話來說,如果不考慮孩子出處的問題,“妻”這個角色,完全可以用現代的“生活秘書”取代。
所以她們需要上什麼學堂呢?要上也該是學習插花、製香、烹飪、女紅、琴樂等“技術類院校”,而不該是專門做學問的學堂。
所以能去女學任教的,通常會是女性教師,而男子,出於避嫌和麵子問題,都不願意來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