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馬不凡問道。
“哦，這個唐前進早年可是雲山鄉的風雲人物，造反派的司令。隻是這幾年混得有些慘，喜歡賭錢，前些年得勢時攢下的東西大概快敗光了。他家住在村西頭，我帶你去。”老徐一邊說，一邊站起身。
老徐讓王誌幫忙看門，自己帶著馬不凡和夏小莫向村西頭走去。
唐前進的家在村西偏北的方向，老徐七繞八拐走進一條巷子。巷子很窄，又是土路，昨天剛剛下過雨，地上泥濘得很。
三人深一腳淺一腳好不容易來到一處院落前，老徐剛要敲門，就聽院子裡傳來一個凶巴巴的聲音。
“唐司令，今天可逮著你了，還錢吧！”
“振山，我是真沒錢，能不能寬限幾天，我再去借借？”
“你裝什麼窮，你的底細我還不知道，你當司令那會兒尋摸了不少好東西吧。嘿嘿，聽說你前一陣子到古玩界賣了一個玩意，要不我們哥幾個在你家找找看。哎，哥幾個，我們到屋裡找找唐司令藏得好東西吧！”
“振山，家裡真沒有什麼了……”
隨即，院子裡傳來拉扯的聲音。老徐聽聲音有異，急忙一推院門。院門是虛掩著的，一推就開了。
三人走進院子，隻見院子裡有四五個人，當中一個男人被三個壯漢抓住，正在撕扯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穿花襯衫的男人，卻叼著煙站在一邊。
“住手！你們這是乾什麼？”老徐站在門口喊了一嗓子。
三個抓人的壯漢聞言停了下來，但手卻依舊抓住當中那男人的衣領。
當中那男人見是老徐，急忙喊道“徐老師，你快幫忙說句話吧，我是真沒錢啊！”
這人留著大分頭，胖乎乎的圓臉，皮膚很白，隻是一雙金魚眼有些惡，給人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唐前進，你又賭錢了？跟你說了多少遍，你怎麼就是改不了啊！”老徐氣得臉色煞白，指著唐前進罵道。
沒等唐前進說話，穿花襯衫的男人上前一步，對老徐說道“徐老師，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可彆多管閒事啊！”說話間，他眼裡露出一抹凶色。
這人是村裡的混混，名叫劉振山。他平時靠開賭場為生，手下有幾個打手，專門負責要債。
“劉振山，什麼天經地義，你們這是賭博，違法的。”老徐也不示弱，眼一瞪說道。
“違法？這欠條上可沒有寫是賭債。你有一個孫子吧，哪一天要是有個好歹……”劉振山陰陰地笑著，有意無意地撩起花襯衫，露出彆在腰間的彈簧刀。
“你……”老徐臉上脹得通紅，下麵的話便沒有說出來。
見老徐不再說話，劉振山哈哈一笑，說道“哥幾個，到屋裡看看去！”
三個壯漢答應一聲，將唐前進一推，就要進屋。
馬不凡見狀，緊走兩步繞到三個壯漢前麵一攔，笑道“幾位大哥，有事好商量。”
劉振山見一個孩子竟然敢擋路，臉色一變，罵道“找死啊，快閃開！”
“嗬嗬，乾嘛這麼凶，不就是還錢嗎，說個數，我替他還。”馬不凡哈哈一笑，麵不改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