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客棧的瞭望塔頂就這麼點兒地方。
鹿鳴澗和陳遷時待了一夜。從坐著擁吻,到滾在傾斜的塔簷,最後一起枕著雪名劍匣,看大漠的星空。
聊不完的話,還有每隔一會兒就親在一起。好忙的兩張嘴。
鹿鳴澗第一次被陳遷時放著躺下時,陳遷時伏下身子吻她。漫天星鬥在他背後,都不如他的眼睛雪亮。
他一閉眼,最亮的星就墜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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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透了,兩人還是不舍得分開。
就連鹿鳴澗這麼能煞風景的人,也沒提出下塔的話。
客棧的門一開,較為勤奮的江湖客都出來晨練了——包括商十九和沈絳。
眼尖的商十九“謔”了一聲,陳遷時便“唰”地一下坐了起來。蓋在兩人身上的毯子被他的動作帶起了一半,立時漏風,鹿鳴澗抱怨地“嗯”了一聲便滾向旁邊,將整張毯子卷走了。
有人看見這番動靜,便指著陳遷時大聲笑道:“乾,道士好大的本事,不會是在他娘的那種地方和掌櫃的偷情吧?”
鹿鳴澗也坐了起來,目光直直地望向了這大放厥詞的漢子。
漢子一看不是能開玩笑的金香玉,而是昨天被好多人簇著的惡婆娘,便訕訕住嘴,背了錘子徑自去客棧後麵練武了。
陳遷時整了整頭頂的發冠,便背起劍匣,將鹿鳴澗裹著毯子打橫抱了,騰起“逍遙遊”飛下了瞭望塔。當著眾人看熱鬨的目光,她靠在他懷裡,兩人去了鹿鳴澗的廂房。
商十九抱著胳膊,嘖嘖有聲道:“好一對狗……咳,風流花娘俏純陽,勁兒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