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絳傳信給了長安府。
很快,官差們便持了令牌來戴府,將四歡、紅衣教餘孽們和戴大公子一並鎖了,沈絳自覺作為此事關竅,也與他們一道兒去了衙門。
戴老爺子經了喪妻陷子諸般波折,但身子好了,精神頭也足了些,竟能豁達地對鹿鳴澗等人道,若是這幾日無事,便在府上先住著。
管事的吩咐了幾名家仆留下來伺候戴老爺子,鹿鳴澗認認真真跟他們交代了一番看護病人的事項,才與陳遷時、商十九一道退出了戴老爺子現下的居所。
也不管商十九還在旁邊,夕陽也才剛泛起薄緋,甫一出了戴老爺子的屋門,就在廊下,陳遷時便一把抓過了鹿鳴澗的手。
將人一拉,抱在了懷裡。
陳遷時比鹿鳴澗高出一截,雙臂緊緊環纏著她,便需要微微弓著身子。
鹿鳴澗一怔,便亦反手抱住了他。
他的鼻尖幾乎抵著她背上的藥箱,她的視線也跨過他的肩頭,看見他背上古玄劍匣的上端。
他們都背負著自己的道,但這並不影響彼此相擁。
————————
商十九:“……”
喂喂喂!叫花子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
我就像那個路邊的野狗!走著走著道兒!被人踹了一腳!不,兩腳!
你們不要以為老子劉海兒蓋著眼就是瞎的啊!
造孽啊!不會還要親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