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管我超嚴的!
走在青苔小路上,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那雨打在人的身上,更是疼在人的心裡。
還記得那年春天,她琴下一曲,他讚不絕口。
還記得那日比試,琴簫相和,羨煞了多少旁人?
還記得那次相見,他說他愛她。
這些年來沒了他的日子她可謂是百般心痛,她本以為隻要不觸碰曾經的心弦,心就不會那麼痛了,可是事實上她根本就做不到。她隻是沒有找到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她回憶的機會。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並且擺在了她眼前,那些本以為能夠埋藏的心緒再也收不住了。
她所堅持的無非是他一直以來所堅持的,她以為隻要自己做成了那件事情他的在天之靈便會得到安慰,可是她並不知道他隻是想讓她快樂。
有些情緒一旦宣泄出來便不可能收的回來,雨中的杜瑤蹲在地上,臉上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滴落的淚水。
這一切,她該怨誰!
沒有了,都沒有了,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她該怎麼辦?她又能怎麼辦?
她是誰?她本來是誰?她現在是誰?她應該是誰?
模糊間也不知是誰扶起了她,是誰抱住了她,給她溫暖。
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裡,她回到了從前方府的日子。方芷靈還是那麼喜歡與她爭搶,方天奇還是喜歡兩不幫襯,方為忠還是那麼地不喜歡她。夢裡,她的先生還是赫無極,赫無極依舊那麼地溫柔,赫連琛還是那麼愛鬨,婉鑫還是那麼地護著她……
一切,似乎都沒變,一切,似乎早已不成樣子!
夢醒時已是深夜,睜開雙眼後她感覺到了眼角的淚水,她儘力忍住不讓淚水再一次湧出,現在的她還不能哭!
“你醒了。”
不遠處的人向床榻邊走來,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杜瑤開口說到:
“我睡了多久了?”
沙啞的聲音惹得杜瑤皺眉,來到她身邊的吳疫遞了杯水給她。
“先彆說話,把水喝了。”
許是見慣了吳疫的溫柔,杜瑤隻是笑了笑,而後接過那杯已經不知道被試過多少遍的溫水。
入喉間的溫暖讓杜瑤心裡暖暖的,經曆了一場大夢過後她似乎有了些許改變,夢裡的他送給了她一句話,她打心底裡覺得應該給所有的事一個交代了。
將水喝完,杜瑤把杯子還給吳疫,吳疫接過杯子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杜瑤,好像他一挪開視線杜瑤就會不見了一樣。
“怎麼了?”
見到吳疫這個樣子杜瑤心中多少打了鼓,她覺得今日的吳疫有些怪怪的。
“誰讓你就那麼倒在宮裡的!你知不知道要是宮侍晚來一步你就離死不遠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整整七天!所有的人都在為你擔心著!杜瑤,你這條命是我的!誰準你這麼作踐自己了!……”
不待吳疫將話說完,杜瑤溫熱的唇便抵在了他的唇上。唇齒相依間,不知是誰打開了誰的心房,不知是誰住進了誰的夢裡……
夜裡,溫涼如水,床榻上的女子睡的沉沉,床榻邊的男子輕吻女子的額頭,而後轉身瀟灑離開。
這一夜,不知多少人難眠……
翌日,天空剛泛起一抹魚肚白,杜瑤便被院內一陣吵鬨聲吵醒。
睜開雙眼,昨日一幕在腦海中回放,杜瑤輕歎,而後搖頭。
“公主,您醒了。”
見杜瑤醒來,素錦將熬好的燕窩粥端到杜瑤跟前。
“外麵這是怎麼了?”
“回公主,陛下得知公主在府中養病,特命連琛先生送來東西,都城各府的禮物接二連三地都送來了,院外的丫鬟正在清點。”
“這種事情你也放心讓丫鬟們弄。”
“公主且安心,連琛先生特意帶來一位姑娘,陛下讓姑娘同奴婢一起照顧公主。”
一聽是赫連琛帶回了人,杜瑤的眼前忽的一亮。
“素錦,你去將那姑娘叫來,本宮要見她。”
“是。”
雖不知道杜瑤的意圖,素錦還是照辦不誤。
就在素錦離開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姑娘便出現在杜瑤的視野裡。
見到花弄影,杜瑤的臉上並無過多的驚訝,她早就猜到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