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吳痕沒有要留下的意思,囑咐婉鑫好生照顧杜瑤後便離開了。
吳痕離開時杜瑤明顯注意到婉鑫臉上的失落,轉念一想她便什麼都明白了。婉鑫分明是想借著今晚得到是的寵愛,隻可惜她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
吳痕離開後杜瑤並沒有急著歇息,自顧下起棋來。
眼看著時辰不早,婉鑫在一旁說到
“小姐,時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
“你若是困了便去睡吧,我還不困。”
杜瑤此話一出與,身為奴才的婉鑫也不好扔下主子自己去睡,這要是讓吳痕知道了定不會饒了她。
許是注意到婉鑫的神色略微憔悴,杜瑤皺眉說到
“把手伸出來。”
杜瑤話裡的語氣由不得婉鑫推辭,無奈之下婉鑫隻好伸出手任由杜瑤為其把脈。
指尖覆上婉鑫的手腕,杜瑤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即恢複了平靜。
放下婉鑫的手腕,杜瑤冷聲說到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有些話杜瑤並不想當麵挑明,她仍舊希望婉鑫能夠對她說實話,哪怕是一次也好。
見杜瑤發怒,婉鑫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從方才杜瑤要堅持為她號脈時她便知道這件事情是瞞不了杜瑤的。
“這件事情奴婢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
“這孩子是誰的?”
此時的杜瑤不想追究什麼,她隻是想知道這個罪魁禍首究竟是誰,她不忍心毀掉一個尚未出生的小生命,她想幫婉鑫留下這個孩子。
杜瑤的執意追究令婉鑫不知如何是好,注意到婉鑫忐忑緊張的神情,杜瑤似乎有些明白了。
“這孩子,是吳痕的,對嗎?”
之前解不開的謎題在這一刻也就變得明白了,她想了許多結果,唯獨這個是出乎意料的。
見杜瑤戳破,婉鑫頓時失了力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苦苦籌謀了這麼久,她終於有了吳痕的孩子,隻是她現在很清楚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對於吳痕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吳痕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她隻是他用來對付假方青兮的一個工具而已。
“地上涼,你快起來。”
見婉鑫癱坐在地上,杜瑤沒有扶她起來,卻又不忍心她就那麼坐在地上。
“小姐是不是已經恨死奴婢了?”
此時的婉鑫眼眸裡閃爍著淚花,她以為杜瑤會可憐她,隻可惜如今的杜瑤已是鐵石心腸。
“恨你到也談不上,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想方設法得到吳痕的寵愛。”
吳痕的確很優秀,可是在杜瑤的心裡杜瑤一直把婉鑫與彆的女子分開看待,她不相信婉鑫終有一天會變得如此世俗。
“小姐,有些事情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如今奴婢這個樣子斷然不能讓陛下知曉。”
“你腹中懷著的是吳痕的孩子,他一定要知道,他要對你們母女負責。你一個人吃苦也就罷了,可是孩子並沒有錯,你難道還想苦了孩子?”
杜瑤打算幫助婉鑫,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而是她不想繼續被吳痕監視,最重要的是她不希望監視自己的是婉鑫。
杜瑤的話令婉鑫有了些許動容,摸著自己略微凸起的小腹,婉鑫陷入了沉思。過了好半晌,婉鑫鼓起勇氣說到
“那小姐說奴婢該在怎麼辦?”
此時的婉鑫已是走投無路,在這個深宮之中隻有杜瑤可以幫她了。她什麼人都指望不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她的小姐。
“改日我找個機會將你懷孕的事告訴李沁淋,她如今打理後宮,定會保全吳痕的孩子,至於其他的,我幫不了你。”
杜瑤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婉鑫也明白杜瑤的處境,隻是她一再抱有可以借留在杜瑤身邊從而得到寵愛的幻想。
“小姐就沒有彆的辦法嗎?”
“我隻是罪臣之妻,我沒有那個本事。”
見婉鑫一再胡攪蠻纏,杜瑤失去了先前的耐心,也少了要幫她的意思。
“小姐,奴婢沒有彆的意思,奴婢隻是想為肚子裡的孩子打算,還望小姐能夠成全。”
“我說了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這一切都得看吳痕自己的意思,你若是想借著孩子住在鳳儀殿大可與吳痕去說。”
杜瑤說這話時已是忍無可忍,擱下這句話後便轉身回到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