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管我超嚴的!
時至四月,春風輕撫,春花飄落。山穀內原本突兀的地麵長出了五彩繽紛的植物,偶有清風掠過帶著淡淡的清香。
山穀中一女子身著白衣,衣袂飄飄。她坐在案前,手指在古琴上遊走,一曲清歌緩緩道來。
身後的紅衣女子來到她身後,將手中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輕聲說到
“聖女起風了,回屋子裡去吧。”
焚雨的聲音不大,杜瑤卻是搖頭答道
“讓我再待一會兒。”
杜瑤的聲音弱弱的,焚雨見此心疼道
“小公子這會兒怕是已經醒了,聖女不去看看嗎?”
聽到焚雨的話杜瑤微微一愣,而後搖頭笑道
“我差點忘記了他已經睡了好一陣了,這會兒子是該醒了。”
杜瑤說著便要起身朝屋子走去,看著杜瑤消瘦的身影,焚雨心中微微一歎。
這半年多來在杜瑤的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好在去不留決定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哪怕這孩子是癡兒去不留也會將他治好的。去不留在杜瑤生產後為杜瑤清除了體內的毒素,杜瑤的身子已無大礙,如今隻需要靜養便可。
從外頭回來,杜瑤看到了躺在搖籃裡的男嬰。見到孩子,她立刻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她將孩子抱在懷裡,一旁的奶娘見著小聲說道
“聖女,小公子今日睡得特彆香,吃的也好飽。”
“這些天辛苦蘭姨了。”
這些天杜瑤整日思緒不寧,即使孩子已順利生產她還是隱隱有著擔心。
去不留已診出這孩子日後的心智隻怕會有些許不好,為此杜瑤十分擔心,她很清楚這孩子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她不能失去他,她要讓他健健康康地生活在這世上。
聽得杜瑤的話蘭姨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奴本就是斜雨樓的婦人,為聖女做這些是應該的,更何況小公子是斜雨樓的未來,老奴更是馬虎不得。”
聽得蘭姨的話杜瑤心中忍不住苦笑,因為孩子太小,沒有人知道這孩子究竟有什麼毛病,若是日後這孩子真的心智不全,她又該如何?
蘭姨注意到杜瑤的神情不是很好,她隻當杜瑤是想起了不好的事,也沒多問。
“聖女若是沒事老奴就先將小公子帶回去了。”
聽得蘭姨要將孩子帶走,杜瑤看了一眼孩子,此時的他還在熟睡。看著兒子熟睡的模樣,杜瑤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對蘭姨吩咐到
“孩子就先帶走吧,晚間的時候再抱回來讓我看一眼。”
“是。”
得了吩咐蘭姨將小公子抱在懷裡,轉身出了屋子。
蘭姨離開後杜瑤披上披風,她將先前就做好的點心送到去不留的院子。
自打去不留重新回到無名山穀就將無名山穀重新布置一番,就連機關都是重新布置的,院子更是多砌了一個,專門為杜瑤準備的。杜瑤將孩子生下後就和蘭姨、焚雨住在那個院子裡。花弄影因為要時常回都城處理斜雨樓事物,她與冷絕傲的房間便安排在了去不留的院子裡。
杜瑤來到去不留院子裡時去不留正在院子裡獨自對弈,遠遠地去不留注意到杜瑤向自己走來,他無奈地搖搖頭說到
“今天來為師這裡又是找什麼理由?”
每一次杜瑤來找去不留總是會找各種理由,但是每一次杜瑤都會把話題轉到孩子和赫無極身上,為此去不留很是惱怒。
見著去不留及時戳破了杜瑤的心思,杜瑤來到他身邊訕訕說到
“徒兒無事就不能來看看師父嗎?”
“那你每日都來為師這兒看來為師還應當高興才是。”
“師父明知道徒兒在院子裡待不住。”
“陪著鈺兒不好嗎?怎麼?帶孩子沒有耐性了?”
聽著去不留的話杜瑤一下子愣住了,後來輕聲說到
“陪著鈺兒不是不好,而是一見到鈺兒徒兒難免會想到無極……”
看著杜瑤憂鬱的神情,去不留心中微微心疼。早知道杜瑤得知赫無極就是吳疫後會如此心神不寧,他定不會讓她知曉這些。
“是為師不好。”
“那件事本就不怪師父,若不是師父將一切告訴給徒兒,徒兒也不會下定決心要保護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