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器攤手“暫時還沒有。”
“那就好……呃,我是說繼續努力,本王看好你哦。”周定浪明顯鬆了口氣。
“既然說到這兒了,在下倒是想聽聽王爺對此事的看法。對了,陛下特批允許我詢問朝中官員、勳戚,包括王爺你。所以這算不上以下犯上,破案需要。”
“被妖怪抓走了唄。”周定浪毫不遲疑,“大家都這麼講,本王深信不疑。照我說你就彆折騰了,妖怪作祟,你一個小年輕沒轍。”
沈器不動聲色“那請問,妖怪乾嘛抓他們?”
“本王又不是妖怪,我怎麼知道?”周定浪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但他也的確沒錯,妖怪抓人需要理由麼?餓了算不算?人妖殊途,妖怪的腦回路,人類自然無法理解。
沈器轉移話題“那麼,在王爺眼裡,我二師兄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是玩意兒!呃,本王不是針對你哈。鄭取玉幫皇兄把朝政處理得井井有條,和同僚關係也還行,不較真。但他對我們這些皇族就總橫挑鼻子豎挑眼,你說這是不是有病?”
“所以王爺恨他?”
“廢話,皇族就沒有不恨的。不過那些慫貨都膽小,捏著鼻子忍了,本王可不怕他。”
這話顯然不儘不實。
以周定浪表現出的性格,若是他真不怕二師兄,沈器認為二師兄墳頭的草都至少得一人高了。他所謂的不怕,可能僅僅是不鳥二師兄,偶爾還敢頂幾句。
“照王爺這樣講,一定有不少人希望二師兄消失嘍?”沈器笑眯眯問道。
周定浪臉色微變,用力擺手“絕對沒有!”
“可您剛才說,皇族都恨他呀。”沈器繼續保持笑容,“無聲無息讓人消失,對方還是朝廷重臣,一般人可做不到。”
“妖怪就能!”周定浪急了,“你小子到底想表達什麼,皇族中人抓走了太子和你的二師兄?這是汙蔑,後果之嚴重你絕對承受不起,鄭取玉都不敢得罪全體皇族。”
沈器聳聳肩“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嘛,王爺沒必要如此緊張,除非你……心虛。”
“放屁,本王心虛什麼!”周定浪怒了。
“說說太子殿下吧。”
沈器再次生硬的轉移話題,讓周定浪鬱悶不已。他狠狠瞪了沈器一眼“早知你如此可惡,本王絕不請你喝酒!”
“我也沒想來呀,你管家逼的,記得麼?”
“啊——真想殺人呐!”
“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另外,草民一會兒還得去皇宮,咱抓緊時間好不好?一個混吃等死的隱士,竟然淪落到不敢浪費時間……我好累啊!”
周定浪運了半天氣,終究沒敢動手。
“太子也不是什麼好鳥。”周定浪沒好氣的說道,“太假,成天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給誰看呢?皇兄身體還好得很,他急個毛啊,反正本王是看不慣。”
“這也不順眼,那也看不慣,你是憤青啊?”
“啥?”
“沒什麼。”沈器擺擺手,“太子身為國家繼承人,早做準備也沒什麼不對吧?”
周定浪樂了“看來你的確沒學過做官。陛下在位,太子做哪門子準備?等不及了,打算謀朝篡位不成?鄭取玉就一點都不糊塗,太子多次拉攏,他理都不理。”
換位思考,似乎挺有道理。
謀朝篡位不大可能,但太子這樣做,皇帝會有什麼感覺?是覺得朕身體不行,隨時可能駕崩啊!彆說皇帝了,一個普通家族,老子還健健康康的,兒子就搞串聯,迫不及待想做主,想必也不會高興。
當然沈器肯定理解不能,孤兒沒父母,隱士也不存在篡權一說。篡什麼權?混吃等死的權力麼?
“鎮海王殿下是個明白人呐。”沈器似笑非笑道,“您看得清楚,分析得也透徹,可粗線條的人設就這樣崩了。”
周定浪怒道“彆胡說,我不是!你才粗線條,你全家都粗線條,本王一直都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