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捕快迷惑的接過聖旨,華貴的明黃錦緞,卷成一個卷軸,總感覺似曾相識……
娘咧,這是聖旨啊!
捕快手一抖,差點失手把聖旨扔了。他是沒接過聖旨,府尊大人接聖旨,他好歹圍觀過。再者說這種明黃色屬於帝王專用,除了皇帝誰用都犯法。
“打開看看呀。”沈器催促道。
“啊!”捕快猛地打個激靈,“不用了,嗬嗬。”
“老哥這就不專業了,萬一我隨便弄塊黃綢子假冒呢?彆說什麼不敢,你是做捕快的,應該最了解人性,正所謂舍得一身剮,敢把……咳咳,總之還是確認一下最好。”
捕快一想,倒也沒錯。
聖旨不是洪水猛獸,沈器敢拿出來顯擺,他打開看看又能咋地?他看,頂多算得罪了沈器——現在已經得罪了。反之若是不看,出了紕漏得他背鍋。
捕快小心翼翼打開聖旨,迅速讀了一遍。
隨即色變“逍遙先生的弟子!”
急忙將聖旨卷好,恭恭敬敬雙手托著,送到沈器麵前“沈先生,小人該死,我有眼無珠……”
沈器下山找人,或許還有人不清楚,但絕不包括這群捕快。他們固然沒見過沈器,可沈器先後幾次去廣陵府衙查閱卷宗,府衙上下早傳遍了。
“你也是職責所在,不怪你。”沈器收起聖旨。
“多謝先生理解!”
捕快由衷感激。做捕快難,京城的捕快尤其難,因為一不小心就可能得罪權貴。雖然不是所有人都和周定浪一樣囂張跋扈不講理,可心眼小的官員過後使絆子,更可怕。
“這人名叫趙四,夥同其他六人企圖對我不利。”沈器指了指地上瑟瑟發抖的趙四。
此時的趙四,已經完全嚇傻了。
沈器竟然拿出了聖旨!
而且剛才捕快說什麼來著?他是逍遙先生的弟子!
完了,徹底完了……
道上混,最要緊的是敢打敢拚,殺人都是小事。所以鎮海王府馬管家找到趙四等人,出賞格讓他們格殺沈器,哥幾個幾乎沒猶豫,這種事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做。
權貴愛惜羽毛,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習慣找青皮做。
好吧,這或許也是青皮沒絕跡的原因。
想想看,若不是權貴用得著這樣的人,隨便一次嚴打,一群街頭混的無賴子能扛得住?
可混混也是有家人的。
當今陛下對逍遙先生有種病態的信賴,不正常,但是事實。妄圖刺殺逍遙先生的弟子,砍頭是定了,八成還會牽連家人。
捕快們義憤填膺,紛紛喝罵趙四。
“先生放心,小的這就將那幾個凶徒抓捕歸案!”為首捕快信誓旦旦拍胸脯,隨後對同伴道,“你們倆,把趙四帶回府衙大牢,好生‘伺候’著——竟敢對沈先生不利,十八般花樣都給他享受一遍。”
“饒命啊——”
傳說大牢裡有各種令人生不如死的酷刑,趙四是沒嘗過,因為他這種偶爾牢房數日遊的青皮沒那個資格。
真嘗過了,也走不出大牢。
要麼熬不過死掉,要麼變成傻子,最好的情況據說是全身癱瘓,以後連大小便都得專人伺候——這也不可能靠自己走出大牢,被人拖出來死狗一樣扔掉。
“就不麻煩諸位了。”
沈器笑眯眯看向趙四“有興趣皇宮一日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