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發明家!
“藥水?”衛齊迷惑,“什麼藥水?”
“說是訓練大腦剩下的藥,喝了半瓶。”周青樨回憶道。
衛齊大吃一驚“天,他瘋了!那藥水普通人三滴必死,他竟然敢喝半瓶,不想活了麼?”
“是我給他灌下去的。”周青樨都快急哭了,“沈器說他應該死不了……”
“他就從沒喝過那麼多,有個屁數。我說小子,瞧你應該是他的朋友,為何故意害他?”衛齊怒道。
周青樨眼圈一紅“他重傷昏迷,燒得厲害,我又分不清哪種藥能退燒,所以……”
衛齊這才記起,先前兩人似乎換藥來著。
當時他背對兩人裝睡,沈器和周青樨說話聲又不大,所以衛齊不是很確定,之後光尷尬了,也沒顧上問。
“誰打傷了七師弟?”衛齊沉聲問,“還有,他來江陵乾嘛?”
周青樨雙眼緊緊看著昏迷的沈器,心神恍惚“鄭取玉失蹤了,沈器下山找人,逍遙先生也不見了,太子被人挾持叛亂,我們碰上忍者被飛刀打傷,沈器說那是萬劍訣……”
衛齊聽得直翻白眼,什麼亂七八糟的!
“嬌嬌,麻煩你找個房間,給我師弟休息。”衛齊說道,“他氣息平穩,應該沒生命危險。但腦力在藥水作用下嚴重損耗,必須立刻休息!”
三人扶著沈器,送入房間休息。
衛齊這才顧得上問周青樨“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從頭給老夫慢慢說明白。”
……
五天後的上午。
沈器睜開眼,自床上緩緩坐起,看著牆角發呆片刻,迅速理清記憶,消弭掉與生俱來的現實剝離感。
他並沒有立刻下床,而是開始……脫衣服。
脫掉貼身上衣,人就光了膀子。
心神微動,腰上灰不溜秋的想金“腰帶”仿佛化作一條靈蛇,在胸前、背後急速遊走,同時變換各種形狀,攤薄、聚攏,變成細絲纏繞周身……
最後固定成背心的模樣,不動了。
背心由想金拉成的細絲以某種複雜手法編織而成,表麵充滿細密的空隙,大大節約了材料。於是原本攤薄後隻能保護身體有限部位的想金,終於能完整覆蓋前胸後背。
沈器伸手摸了一把,滿意的點點頭。
悄無聲息的,背心消失,重新化作腰帶纏繞腰間。
沈器舒服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很久沒睡這麼爽了。
自從下了山,原先混吃等死的生活便一去不複返,成天勤勞的小蜜蜂似的忙東忙西,幾乎撈不著睡懶覺。隨大軍來江陵更慘,每日早起不說,騎馬騎了足足數千裡路。
愣是練出一身騎術,哪講理去。
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違背本性,例如本來懶散,卻偏不得不起早貪黑、含辛茹苦。
低頭檢查一下傷口,嗯,愈合得真不錯。
顯然,自己睡了不止一天。
對此沈器有心理準備。
以他的傷勢,更要命的是還感染發炎了,本應該昏睡不醒。結果因為吃錯了藥,硬生生被喚醒神誌,奪回身體控製權,這可不是正常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