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邊範二終於停下,若有所思。
“我也不忽悠你。”沈器繼續道,“讓你拿內侍做人質,那是侮辱你的智商,我覺得……嗯,二皇子是最佳人選。”
二皇子當時就慌了。
“本王不答應!憑什麼選我?”
“因為您最合適呀。”
“啊呸!”二皇子也顧不上腿軟了,霍然站起身,怒視沈器,“欺負人也得有個限度,好事從來沒我份兒……咳咳,你怎麼不做人質?本王還覺得你合適呢。”
沈器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沒錯,就是你。”
“嗯,似乎也有道理哈。”沈器對井邊範二道,“自我介紹一下,我的身份其實也挺重要,我師父是……”
“不必說了,我知道你是逍遙子的學生。”
“好吧懂了,你們調查過我。那麼,我跟皇後娘娘交換,給你做人質,怎麼樣?”
井邊範二斷然搖頭“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你不夠資格。”
周玄鬆忍不住了,插嘴道“井邊君,他夠資格,父皇很看重他,而且他和青樨私定終身,父皇也同意了。”
這是個遠近親疏問題。
一方麵,周玄鬆想活命,另一方麵,他也清楚母後一旦被擄走,後果多麼嚴重。景和帝或許對所有兒子一視同仁,張皇後可不是,他當然知道誰最疼愛自己。
但凡有一絲辦法,周玄鬆都不想禍害自己的母親。
以沈器換皇後,母親不必冒身敗名裂的風險,周玄鬆覺得相當完美。至於沈器下場如何,周玄鬆真的不在乎。
井邊範二態度堅決“我不同意。”
沈器資格夠不夠且不說,其實井邊範二真正顧慮的,是他太邪乎,先前的古怪一幕還記憶猶新呢。
周玄鬆還想再勸“井邊君……”
“滾!”
井邊範二猛地抬腿,一腳將周玄鬆踹倒在地。
“行動失敗,全拜你這混蛋所賜,還他瑪瞎叨叨……老子不需要你這白癡的建議!”井邊範二衝倆手下努嘴,“抓住他,他再多說一句,就擰斷他的胳膊。”
兩個忍者麵麵相覷。
“巴嘎,你們要抗命嗎?”井邊範二怒喝。
“不敢。”倆忍者躬身行禮,跑過去一左一右架起周玄鬆,把他的胳膊狠狠彆到身後。
周玄鬆一臉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哢嚓——
周玄鬆放聲慘叫。
兩個忍者先前遲疑,隻是因為一時不理解井邊範二的命令——好吧,其實到現在他們還是沒理解,然而對他們來講,服從高於一切,不理解也得執行。
於是,周玄鬆的胳膊便被擰折了。
沈器等人也懵圈,怎麼忽然間就內訌了呢?
井邊範二惡狠狠掃視眾人,忽然揚起短劍,噗,刺入張皇後的另一邊肩窩。
“這一劍,是挑戰我耐性的代價。”
井邊範二拔出血淋淋的短劍,猙獰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