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爹爹給的隱身符,又將氣息藏匿,無人會發現。
他本意是來尋寶物線索的,沒想到撞上林中月宴客。
林中月一襲墨藍色長袍端坐上首,她對麵之人,赫然是那日在靈仙山大會上,處處針對易晚的陳喜!
陳喜袖子上帶著一圈白布,神情淒惶,眼睛紅腫,一看就是大哭大悲過的。
林中月命人倒了茶水,將無關的弟子和婢子全不遣走,隻留了麗桃在身邊。
“二小姐。”陳喜見沒了旁人,直接跪在林中月身前:“陳耀慘死在易晚手中,易晚有靈仙宗的人護著,動不了她。”
“我這老父親實在沒辦法了,隻能厚著臉皮來麻煩您,求您,給我一次報酬的機會。”
陳喜是逍遙宗的大長老,幾乎是看著林中月姐弟幾人長大,也算長輩了。
林中月歎了一聲,趕緊把人扶起來:“陳叔,你這是做什麼,什麼事都犯不著跪,何況我們還是自家人。”
“我真沒辦法了。”陳喜想到陳耀慘死的模樣,老淚就停不下來:“我隻有陳耀一個兒子,他死了,也帶走了我所有指望。”
“若不能手刃易晚,我實在是無顏下去麵對耀兒,求二小姐給我指條明路。”
林中月將人扶著坐好,歎了一聲,紅著眼眶道:“陳叔不是外人,也該知道我們望鶴門發生了什麼。”
“蛇妖一事不說和易晚百分百有關,卻也和雲氏有牽連,長赫被妖蛇咬傷,傷勢嚴重奄奄一息。”
“門主因此加重病情,現在望鶴門自顧不暇,始作俑者易晚還大搖大擺回來住著。”
“奈何易晚有老祖宗護著,我連為他都討不回公道,還如何幫你?”
陳喜一頓:“那狠毒的小賤人果然回來了?”
他不是無緣無故來望鶴門的。
就因為昨天半夜得到消息說易晚回了望鶴門,夜半易雅蘭又去了逍遙宗。
陳喜不知道消息真假,才當即趕來驗證。
林中月打量著他的神色,又歎了一聲,狀似無奈:“之前走的時候,說什麼和望鶴門斷絕關係。”
“包括雲氏墓碑出蛇妖一事,她也帶著老祖宗和小祖宗來去匆匆,一幅不把望鶴門放在眼裡的架勢。”
“來回兩次,都把門主氣的不輕,不瞞你說,門主病情加重不僅是因為長赫的傷勢,更因為易晚那些個大逆不道戳心窩子的言辭。”
“眼下瞧著門主病重,易晚又推翻自己放得狠話,眼巴巴跑回來,這多半呐,還是記掛著門主之位!”
“不要臉!”陳喜一拍桌子,為林中月打抱不平:“雲氏死的早,二小姐嫁過來的時候望鶴門什麼也不是。”
“要不是你操持內外,易門主怎麼可能安心修煉,且不說因為你的身份,易晚享受了多少逍遙宗的好處。”
“就單是功勞而言,她也不該生那份心,何況她性子暴虐血腥,手段殘忍狠毒,壓根擔不起門主的大位!”
林中月假意擦拭著眼淚:“那又如何,她是原配嫡女,說破天,也和長赫雅蘭一樣的身份。”
“她背後還有老祖宗撐腰,我們母子幾人無法和她對抗。”
“二小姐。”陳喜四下看了眼,低聲道:“您彆這樣想,就算為了長赫公子和雅蘭小姐,也該謀劃一番。”
“那小賤蹄子說是原配嫡女,可她要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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