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點了點頭,正要回答元娉婷的話,其他人陸續進門了。
她將話題壓下,輕聲道:“我沒有證據,但從林老夫人的作為來看,大有這個可能。”
“我叫人打聽一番。”元聘婷壓低聲音,道:“等有信兒了,再告訴你。”
“不著急,現在不能和原宗來往,你彆輕舉妄動,免得落人話柄。”易晚提醒道。
“這件事,我還能從林中月那邊試探。”
元聘婷點頭。
陳耀進門就看到了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兩人。
他哼了一聲,不輕不重的對身側的趙澤海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什麼人吸引什麼人!”
“那肯定了。”趙澤海配合著道:“這不清不楚的人呐,咱們離遠點才好。”
“不然沾染上了,一身洗不掉的騷味!”
有人立刻接話,道:“也不知道還要和這種人在一起多久,真惡心人。”
其他人被雲振天罰了一通,倒是沒之前囂張,並沒有附和。
但那些人看易晚的神色,無不是嫌惡和怨恨——要不是易晚,他們怎麼會被宗主斥責懲罰呢?!
這易晚就是不折不扣的大災星!
“大清早嘴就這麼臭。”易晚抬手在鼻尖扇了扇,美眸中儘是嫌棄:“那些人難道夜半去扒恭桶了?”
元聘婷也用帕子掩著口鼻,哼道:“隻怕不止,這惡臭的程度,要說沒吃屎我是不信的。”
陳耀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你們倆說什麼?”
“嘖,誰搭話說誰。”元聘婷冷笑道:“你一張嘴這屋子裡就臭不堪言,看來吃屎的是你呀?”
易晚緊隨其後,道:“彆跟這種人說話,免得沾染屎味兒。”
“我沒吃!”陳耀惱羞成怒,漲紅著臉,道:“你們自己有問題,還不讓彆人說了?”
“你說沒吃就沒吃啊,這麼臭,誰信呐?”易晚反問道:“再說有問題,請問我們的問題在哪兒?”
陳耀一頓,氣的漲紅著臉,說不出來一二三。
趙澤海連忙給陳耀順氣,還抽空朝她們道:“你們一個是外室子,一個是妖物之後。”
“就憑這,也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易晚剛要開口,元聘婷的目光驟冷,盯著趙澤海逼問:“我的少主身份是逍遙宗宗主親定,上表林家祖宗。”
“林老夫人和林家上下都沒問題,你有意見可以去質疑林嘯山,而不是在這衝我狗叫。”
“至於易大小姐的身份,連靈仙宗宗主和老祖宗都沒說什麼,你一個為入門的新弟子在指手畫腳什麼?”
“難道你以為,你比靈仙宗老祖宗和宗主還厲害,能辯出他們看不出的身份?”
趙澤海豈敢應聲,趕緊支支吾吾道:“我,我豈敢和老祖宗以及宗主相提並論?”
“那不就行了?”易晚嗤道:“既是不敢,就彆質疑他們的決定!”
“易晚要真是妖魔,輪得上你們說三道四?”
趙澤海啞口無言,臉色紅的要滴血似的。
陳耀拉不下臉麵,隻能哼道:“是非曲折,公道自在人心,和她們沒什麼好說的!”
“的確公道在人心。”元聘婷學著陳耀的樣子,哼道:“隻會口嗨的慫貨!”
當著眾人的麵,這話實在叫人下不來麵子,陳耀支吾著,厲聲道:“你,你說什麼!”
“聽不清嗎?”元聘婷提高聲音,重複道:“我說你是個慫瓜,什麼也不敢做,隻敢嘴上嗶嗶。”
“每一次的口舌,都是你帶頭挑起來的,說你吃了屎還真沒冤枉你,因為你就是那攪屎棍!”
“彆以為你是女人,又是逍遙宗的少主,我就不敢將你如何!”陳耀怒極氣急,雙手緊握成拳,額間青筋暴跳。
一雙眼赤紅,翻湧著濃鬱的恨和狠。
趙澤海生怕把事情鬨大,趕緊拉著陳耀:“陳師兄,犯不著和她們動怒。”
“讓開!”陳耀一把推開他,周身氣息暴漲:“元聘婷,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
他可不怕元聘婷。
當日試煉石,他是綠三,比元聘婷的青一略高一籌。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敢和元聘婷翻臉的原因!
“誰怕你?”元聘婷一甩頭發,絲毫不懼,輕鬆迎上他的怒火:“你最多綠三,比青一隻高一點點,難道我會怕你?”
易晚拉了拉元聘婷的衣袖。
元聘婷看了她一眼,安慰道:“你彆害怕,這慫貨不是我的對手!”
“不,我的意思,讓我來。”易晚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比你們多的多。”
元娉婷不想打擊易晚,小聲提醒:“這家夥的修為在你之上,你隻怕不是他的對手!”
“沒事。”易晚整好想試試,她的修為到了什麼地步:“讓我來吧。”
陳耀撞上門,不用白不用!
元聘婷那句提醒聲音很輕,彆人聽不太真切。
但易晚的回答十分篤定,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自信。
聽到話的人,無不是覺得好笑。
“她怎麼敢的啊?”趙澤海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陳師兄是綠三,比她那紫二高出多少?”
“可不是?”錢如輝實在忍不住,也跟著啐道:“就算她後來測出白芒,那也是虛無,是小祖宗暗裡幫忙!”
“她還真以為自己是盤菜了,敢跟陳師兄叫囂動手。”
“哼,元少主都不一定是陳師兄的對手,她還真是自信呢。”
“得了老祖宗青睞,天高地厚都不知道了,真是好笑啊,怎麼會有這麼自以為是的蠢貨?”
“哈哈哈,陳師兄,你就去試試她的深淺,她自己要求的呢!”
“……”
一片起哄聲中,王洪章提醒易晚道:“元少主和陳師兄所差無幾,能勉強一戰。”
“你彆湊這個熱鬨,到時候上了演武台,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元聘婷看了眼王洪章,拉著易晚的手,小聲道:“他話說的難聽了些,卻直白。”
“陳耀是逍遙宗長老的兒子,修為遠超你,你和他對上,勝算的確很低!”
易晚拍了拍元聘婷的手,笑道:“任何事情都有例外,不試試怎麼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