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棣聽到雲晚意這話,不敢往下想雲晚意出事。
千年前,他身為帝諶,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看到姮晚死在眼前,的確痛不欲生,他難以接受,追隨她入了輪回。
如此一想,常景棣也能理解穀雨的失態。
鬆開雲晚意的同時,常景棣掃了眼如杵在門口的穀雨,道:“穀雨,我就當你是悲傷衝昏頭腦。”
“但有些話,我不想聽你再說一次。”
穀雨愣愣的站在門口。
但,常景棣能理解穀雨的失態,也不代表他能原諒穀雨的無禮。
他不能原諒穀雨要雲晚意去當誘餌,隻為給寒露報仇!
“你先下去,若是有墨夷的消息,我會讓你一起。”常景棣不再看穀雨,道。
穀雨深深看了眼屋內站在一起的兩人,這才離開。
常景棣沒有回頭,隻對雲晚意道:“穀雨的確變了很多,他一向是幾人當中最穩重的。”
“可現在無禮不說,還冷漠了許多,居然還敢讓你去當誘餌!”
“他追隨許久,才讓寒露鬆口。”雲晚意深深歎道:“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
“咱們就當看在寒露的份上,也不好對其發難。”
“而且,寒露的死,雖然不是我親手造成,卻也的確是因為我,墨夷和乾瘦道人才綁走寒露。”
“算了。”常景棣把人擁在懷中,輕聲道:“我隻希望,魔物的事情早些結束。”
靈果兒從門口進來,恰好看到他們抱在一起。
“喲喲喲,還是白天呢,你們不背人啊?”靈果兒嘖嘖幾聲,道:“不背人也不能教壞我這小果兒呢!”
雲晚意從常景棣懷中起身,看到靈果兒,疑惑道:“你這幾日跑哪兒去了?”
他一直在幫忙尋熙然和餘清鴻的下落,已經有幾日都沒看到影子了。
“哼哼,我要不回來,你怕是早就忘了我了。”靈果兒蹭到雲晚意身邊,不悅道。
“現在才想起來問我去哪兒了,是不是有點兒遲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這幾日的確忙的忘了你。”雲晚意哄著,道:“我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
靈果兒哼哼兩聲。
雲晚意摸了把他的小揪揪:“現在能說,你去哪兒了吧?”
“跟蹤。”靈果兒神神秘秘,道:“府上不是多了個人,那日我見到她鬼鬼祟祟出去。”
“總覺得不對勁,所以跟上去看了幾眼。”
雲晚意和常景棣對視了一眼,問道:“多出來的人,是說曹淑琴?”
“對,就是她。”靈果兒往一旁的椅子上一歪,喝了口茶,道:“這一趟我可不容易呢!”
常景棣點了點他的小腦瓜,道:“要說就說,彆賣關子!”
靈果兒白了常景棣一眼,往雲晚意跟前靠了靠,道:“那個曹什麼,她想害你們!”
雲晚意早就知道了,但還是配合著哄他道:“啊,真的嗎,你繼續往下說。”
靈果兒得意的朝常景棣扮了個鬼臉,道:“曹什麼來著?”
“曹淑琴。”雲晚意側身擋在常景棣身前,免得話沒說完,兩個人先打上嘴仗了。
“哦,那個曹淑琴,她去桑榆樓了,桑榆樓是你們的死對頭!”靈果兒說起正事,小臉變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