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棣眸若寒霜,繞過屏風走到雲晚意跟前,壓低聲音道:“晚晚,你可聽到他多囂張了。”
“還不把他趕走,在這礙眼的很!”
雲晚意哭笑不得:“你跟他置什麼氣,從前的風度去哪兒了?”
“我就是不喜歡他!”常景棣十分委屈,湊到雲晚意耳邊道:“也不喜歡他離你太近。”
“不是才跟你說了?”雲晚意很是無奈:“就是我們的搖錢樹,你跟一棵樹計較,端的失了你鎮北王的氣度。”
“離開上城,我早就不是鎮北王了。”常景棣更顯委屈:“這個小白臉,準是看到你是他東家。”
“又生的貌美動人,性子好,醫術好,還有銀子,所以獻殷勤的很,彆有目的!”
語氣中,還帶著和他完全相悖的嬌嗔。
和從前風度凜凜的鎮北王,完全判若兩人。
雲晚意也沒想到,常景棣吃起醋來,是這個樣子。
“好了。”雲晚意隻能哄著常景棣,道:“我絕對跟他保持距離,好嗎?”
“再說他要留下,你讓他留下便是,咱們帝府大著呢,未必容不下他。”
眼瞧著常景棣還要繼續說,雲晚意又道:“人家都沒覺得有什麼,你彆彆扭扭,反而叫他給比下去了!”
常景棣哪裡聽得這話,當即道:“哼,留下就留下,看誰氣死誰!”
終於打發了常景棣,雲晚意暗自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陸續有白雲鎮的大夫上門。
一個接一個,鄭旭升的隨侍,的確如他所言,幾乎把白雲鎮的大夫全部叫了個遍。
兩個時辰後,天色完全黑透。
送走最後一個大夫,鄭旭升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難道真的沒救了,命該如此嗎?”
“鄭大人。”常景棣順著他的話,道:“你也瞧見了,所有大夫診斷的結果一致,鄭小姐這腿,的確恢複無望。”
“你也彆傷心,人不好挪動,便在我府上修養,等她好了,我們府上再派人送回去。”
剛才好幾個大夫都說,鄭如霜腿傷太久,蛇毒未清,挪動會導致出血不止。
鄭旭升沒彆的辦法了,歎道:“或許,一切都是命吧,既然無法挪動,也隻能勞煩帝老爺了。”
“看如霜的意思,她和帝夫人有緣,也不願意離開這挪去彆處。”
“這期間的用度花銷,全是我們鄭家來出,我再給她幾個婢子照顧。”
一聽這話,鄭如霜尖叫起來:“不要,我不要,都是韓氏的人,她們要害我!”
“鄭小姐抵觸,情緒不穩,還是算了吧。”常景棣蹙眉,道:“帝府沒有鄭家好,幾個婢子還是能勻出來的。”
鄭旭升心亂如麻,和常景棣道謝後,匆匆離開了。
鄭如霜的腿注定無法恢複,和總督次子的婚事,還需要他去善後!
送走鄭旭升,幾人都鬆了一口氣。
人走後,鄭如霜的尖叫嚎哭也停止了。
江畢若有所思,道:“都是裝的吧,你們到底在密謀什麼,我瞧鄭小姐這腿,並不是完全不能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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