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手輕腳起身,召來立秋和寒露,詢問北山觀的事。
寒露和立秋,已經忘了偏殿發生過的事情,隻記得雲晚意說北山觀的像都很邪門。
常景棣稍微想了想,覺得會不會是因為神像邪門,才導致雲晚意的異常?
要搞清楚這一切,還得去北山觀一趟。
他匆匆洗漱,叫寒露二人照顧雲晚意,獨身一人趕去北山觀。
不是初一十五,北山觀沒開門。
但,這難不倒他,輕輕一躍便落儘了觀內。
時間尚早,觀內一個人都看不到,他順著牆準備去主殿。
尚未到主殿,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攔下他的人白須白發,慈眉善目:“居士,今日並非本觀開放日,不知道你是不是走錯了?”
常景棣沒見過,不知道這位道長,便是無心道長!
“道長。”常景棣行了個道家禮,道:“我並非走錯,隻是想來看看。”
“看?”無心道長噙著笑意,道:“本觀沒什麼好看的,還請居士早些離開。”
“是這樣。”常景棣朝不遠處的主殿看了眼,道:“我家夫人初一前來祈福,回去就有些不對勁,總是做噩夢。”
“我擔心是衝撞了什麼,便前來瞧瞧。”
無心道長早就看穿了他的身份。
畢竟,他容顏未改,還是千年前帝諶的模樣。
看來雲晚意並未把消息告訴常景棣。
是不是也意味著,雲晚意不想做回姮晚?
既是這樣,他推一把就是!
無心道長笑意更加溫和了:“居士的夫人,可是叫雲晚意?”
常景棣剛要應聲,陡然發現不對勁——來白雲鎮後,他們夫妻二人都變了名字。
他叫帝景,雲晚意叫雲晚晚。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無心道長笑道:“貧道見過你的夫人,和她有些緣分。”
“是嗎?”常景棣帶著戒備,道:“那道長應該知道,她出了什麼事?”
“不算出事,記憶回溯罷了。”無心道長說話間,逐漸朝常景棣靠近。
常景棣沒發現異常,心中滿是疑惑:“什麼叫記憶回溯,還請道長明示,夫人有孕,噩夢連連,實在是苦惱。”
無心道長逐漸靠近,就在兩人幾步之遙時,朝常景棣伸手:“這個,物歸原主。”
他手中,赫然是一把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羽扇。
常景棣一眼看去,疑惑更深:“道長弄錯了,這不是我的東西。”
“是與不是,你拿起來看看就知道了。”無心道長還是那副笑容,看不出一絲惡意。
常景棣將信將疑,伸手拿起扇子。
羽扇和他之前看到過的羽扇差不多,隻不過這一把很輕,握在手中仿佛無物。
“這,的確不是我的東西。”常景棣草草看了看,道:“道長弄錯了。”
“這是你的東西。”無心道長沒有收回羽扇的意思:“多年前,你用這把重羽扇,幫姮晚掃清障礙。”
“什麼?”常景棣聽的雲裡霧裡,眉峰緊蹙:“道長,你是真的弄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重羽扇,也不曉得姮晚。”
無心道長沒搭理他,拿著白玉浮塵,點在他雙目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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