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爹娘帶我們來上城,說會過上好日子,那雲晚意吃了我們家飯長大,卻養的狼心狗肺,把爹娘和二哥都害死了!”
這件事,雲柔柔也清楚。
當時雲年富和韓文秀鉚足心思,撒潑打滾,巴巴的非要留在淮安侯府享福,卻成為雲晚意手中的玩物。
他們該慶幸,若非林州雲家的人也在,攪合的淮安侯府一潭渾水,雲年富幾個隻怕都活不成!
隻可惜,雲年富和韓文秀還是死了。
本來雲大誌也活不成,是二弟雲大虎為他擋了一劫!
“姐姐。”雲大誌見雲柔柔沉默不語,趕緊道:“我們會聽你的話,接下來該怎麼做?”
“爹娘慘死,二弟也沒了,你們想不想報仇?”雲柔柔麵上陰惻惻的,在光線不明的茅屋中,越發顯得陰森。
雲大福打了個冷顫,沒敢開口。
雲大誌卻管不得那麼多了,連連點頭道:“我願意,都是那雲晚意害死了我們的家人,害得我們成為孤兒。”
“不僅如此,她還想要我們的命,我們一定要把她給殺了,為爹娘報仇!”
“這就對了。”雲柔柔一笑,拿出雲懷瑜給的一錠銀子,笑道:“還記得隔壁張家的閆嬸子嗎,她也來上城了。”
“你們去找她,她會告訴你們該怎麼做的!”
這步棋,雲柔柔早在雲年富幾人出現時,就已經開始下了。
後來她人下獄成為死囚,還以為計劃排不上用場,看來天無絕人之路!
這麼久過去,棋子也該起作用了。
雲大誌看到那沉甸甸的銀錠子,眼睛都直了,壓根沒有想過,為何雲柔柔沒在三峰村去過,卻能準確的說出隔壁的人家姓氏名誰。
雲大福更不可能想到其中蹊蹺,兄弟二人趕緊點頭。
“去吧,但,你們要當做沒見過我。”雲柔柔咳嗽幾聲,半真半假的恐嚇道:“我如今是死囚犯,一不小心會連累你們。”
“等事情辦成,我們帶著爹娘的骨灰回老家去。”
雲大誌和雲大福滿是感激,點頭過後接過銀子,按照雲柔柔的指引,去找閆翠華母子了。
閆翠華在官衙去了一遭,正得意的跟兒子張榮勝炫耀:“這有關係就是好辦事,進了衙門還能全身出來。”
“看來韓文秀沒騙我,她那親生女兒有本事的很呢。”
張榮勝膽小,有些惶恐:“娘,我總覺得不安心,要不咱們回去吧!”
“我的兒,你今兒沒看到那雲晚意。”閆翠華麵色詭異,有羨慕有嫉妒也有不甘:“哼,那小豆芽長得亭亭如畫。”
“比咱娘倆這輩子見過的女人都好看,穿金戴銀,富貴的不得了,咱們要是把她拉下水,這樣天仙兒似的女人,就會成為你的媳婦兒。”
“還有,雲家那個真女兒承諾過,隻要雲晚意不成了,她會給咱們一千兩銀子作為酬勞,我的兒啊,一兩千,咱們一輩子都掙不來。”
隻聽描述,張榮勝都動心了。
可是,他還有顧慮:“娘,雲晚意現在不是雲年富家的,而是鎮北王妃,我打聽過,這鎮北王對鎮北王妃極好。”
話沒說完,閆翠華就不耐的打斷道:“你怕什麼,那鎮北王病入膏肓,就差咽氣了,保不齊被雲晚意的事一氣,會活活給氣死。”
“這樣一來,鎮北王府的家產,不也是咱們的?”
張榮勝仿佛看到自己美人在懷,金銀在手的場麵了。
他終於點頭:“都聽娘的安排。”
“趕明兒,繼續去鬨,不在王府門口了,去市場最熱鬨的地方。”閆翠華話音剛落,他們住的小院子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開門一看,竟然是雲年富家的另外兩個小子。
“嬸子,姐姐讓我們來幫你。”雲大誌看到閆翠華臉色不虞,趕緊開口,道。
“你姐姐?”閆翠華眯著眼,道:“哪個姐姐,雲柔柔?”
“是。”雲大誌點點頭,道:“姐姐讓我們找雲晚意報仇,讓我們都聽您的安排。”
“來的正好。”閆翠華眼珠子一轉,道:“明兒我們要去乾件大事,你們兩個正好作證!”
這些話,恰好被循著閆翠華母子而來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話,轉眼就彙報到了雲晚意和常景棣耳中。
常景棣似有不滿,側頭朝大寒看去:“不是讓你們把雲年富那家子都處理好,怎麼還有餘孽?”
“咱們的人趕去時,隻瞧見了一家三個,另外兩個孩子不知所蹤。”大寒小心翼翼道:
“當時想著兩個半大孩子翻不起浪,尋找多時沒找到人就算了,要不現在再派……”
“算了,現在派人也遲了。”常景棣不悅道:“聽到他們的計劃,明兒直接把人截住,再送去官府。”
“既然早有準備,送去官府也沒什麼用。”雲晚意聞言,輕笑道:“讓他們鬨。”
“晚意,事關你的名聲。”常景棣頓了頓,線條分明的臉繃得很緊:“鬨一次就夠,繼續鬨下去,傳言難聽,對你有影響!”
雲晚意對流言毫不在意:“自打我回來,城中關於我的流言一茬又一茬,雨後春筍似的,從未間斷過。”
“好的也罷,壞的也罷,我自己清楚就行,沒必要聽。”
常景棣瞧著她氣定神閒,疑惑道:“你是不是想到應對的法子了?”
“是啊,鬨下去,會有人出麵。”雲晚意狡黠的眨眨眼,道。
常景棣頓時明白了雲晚意的想法。
他無奈的刮了刮雲晚意的鼻尖,道:“我好歹是你男人,這種事,怎麼能讓彆人解決。”
“昨兒不是跟你說過,再來,讓我去處理?”說完,他看向驚蟄,道:“傳出消息,說從外邊尋來的大夫用了偏方,我有所好轉。”
雲晚意瞧著他那樣兒,失笑道:“王爺何必這麼著急?”
“不是著急,是擔心你。”常景棣理了理衣裳,道:“你呀,什麼事情都喜歡攬在身上自己解決,難道忘了我們是一家人?”
“相信我,不管什麼時候,出了什麼事,我都會和你一起麵對,這件事交給我,就當是我的投名狀,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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