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從前的府邸沒去過,被逼到這兒,我總要好好瞧瞧笑話。”雲晚意看出他的懷疑,也不著急,十分自然道。
“這一圈看下來,嘖,比我去過的所有府邸都差,也難為你能忍辱負重。”
常牧雲盯著她的臉,辨彆她話裡的真假。
看了半晌,也沒看出什麼,不知是她掩飾的太好,還是真的沒有目的。
常牧雲收回眼神,警告道:“彆瞎走,等一下會有馬車送你離開。”
“送我離開?”雲晚意玩味一笑:“回去嗎?”
“彆想了,出城,有人想見你。”常牧雲盯著她那張毫無瑕疵的臉,貪婪道:“乖乖去吧,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了。”
雲晚意翻了個白眼,忍住惡心,鄙夷道:“少做些夢,我永遠不可能成為你的。”
常牧雲邁步朝雲晚意逼近,正要動手,外邊傳來追雲的聲音:“爺,皇上召見您。”
雲晚意一頓——常牧雲如今的處境,皇上怎麼可能召見,他禁足的這些日子,到底做了什麼?
還真是死灰複燃啊,這都能想到辦法!
看著常牧雲離開的背影,雲晚意越發好奇。
轉念聯想到常楚楚趁他們大婚時,悄悄來過三皇子府,難道與這件事有關?
雲晚意想把消息傳出去,可這到底是常牧雲的地盤,如何才能把消息送到常景棣手中呢?
常景棣剛從雲懷瑾那裡,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
在知道是雲晚意主動說跟死士走,他這才覺得立秋的話有幾分道理。
或許,雲晚意將計就計,真的有自己的打算。
饒是如此,常景棣還是打算去一趟南街。
穀雨一直盯著常牧雲府邸的動靜,瞧見常牧雲坐馬車離開,也覺得好奇——這三皇子禁足未解,怎麼能出門,難道是去見皇上的?
他剛想把這消息傳回王府,就看到了喬裝過後的常景棣。
驚詫之餘,穀雨把此事說了。
宮中另有眼線,常景棣並不著急,隻問道:“王妃如何?”
“王妃自打進去後,就沒出現。”穀雨低聲道:“這個時辰,他們後院要進一次菜,屬下早就收買了送菜的老頭兒。”
“您若擔心,屬下混進去打探情況。”
“本王去。”常景棣不放心彆人,道:“你們在此接應,聽到暗號後,直接殺進去!”
穀雨很想說這麼做危險至極,可想到王爺的脾氣,又不敢勸,隻能去安排。
很快,常景棣頂著驚蟄的臉,借著送菜的馬車混進府內。
裡麵很空,並未放幾個人。
以常景棣的本事,甩開幾個看守的不在話下,不費吹灰之力,就尋到了雲晚意所在的地方。
雲晚意歪著腦袋坐在窗前,正苦惱傳遞消息的事,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順著陰影往上,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王爺?!”雲晚意一眼就認出不是驚蟄,而是常景棣,壓著聲音又驚又怕:“您,您怎麼敢!”
“你都敢,我有何不敢?”常景棣很想責備雲晚意幾句,可他沒辦法狠心,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輕聲道。
“你真是膽兒大,和我商議的是一套,自己卻以身涉險弄出另一套,知不知道我要擔心死了?!”
他的聲音裡滿是無可奈何,又帶著顯而易見的寵溺。
雲晚意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道:“我若是提前告訴王爺,王爺能答應嗎?”
“必然不會,這個行動一點也不保險,比如你現在。”常景棣無奈之餘,故意板起臉,道:“瞧瞧,把自己弄到這危險之地來了吧?”
“其實,我是故意的。”雲晚意見他真的有幾分生氣,趕緊全盤拖出:“雲懷瑜勾上了常牧雲,對我動手。”
“我本想通過雲懷瑜來這兒,沒想到半道殺出一群死士,更方便我做事了。”
果然如此。
常景棣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要來這兒做什麼?”
“常牧雲悶聲辦事。”雲晚意想到剛才的事,道:“他禁足期間,竟然還得了皇上召喚,定和常楚楚脫不開乾係。”
“我要摸清楚,自然得深入虎穴。”
“常牧雲雖然不足為俱,可他們背後是玉夫人。”常景棣不讚同,道:“玉夫人到現在隻露出些許意頭,比我們想象的難纏多了。”
“你在這太危險,先跟我走。”
“常牧雲說要把我送走。”雲晚意掙開他的手,道:“還說有人要見我,我猜那人是玉夫人,必須要賭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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