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皇上清楚常景棣身子越來越差的願意,似笑非笑道:“他是北榮功臣,孤一直很關注他的身子情況。”
“想來這太醫院的人,不敢和孤打馬虎眼!”
琅琊王聽到這,試探道:“那關於三皇子對鎮北王的控訴……畢竟,三皇子也臥病在床,這太醫們診斷不出個所以然來。”
“臣弟以為蹊蹺的很,要不要試探一番那雲大小姐?”
“如何試探?”皇上凝神問道。
琅琊王輕輕一笑,看了眼端正不語的常楚楚,道:“皇上,臣弟這閨女自幼身子不好,成日和湯藥打招呼,也學了些東西。”
“雖不及雲大小姐厲害,卻也有些用處,不如讓她來試探那雲大小姐?”
皇上稍微思索,應道:“好,此事交給你去辦。”
琅琊王側頭和常楚楚對視,道:“就依你學的那些個去探探雲大小姐的底,彆鬨出個什麼大動靜,畢竟是未來的鎮北王妃。”
“是。”常楚楚依舊乖巧。
與此同時,鎮北王府。
常景棣坐在窗前,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在他身上,總算有了些暖意。
“人都送走了?”他淡淡抬起眼眸,問進門的大寒。
“是。”大寒小聲道:“爺,瞧這架勢,皇上必不會輕易打消對您的懷疑,好在雲大小姐有先見之明,提前給了您藥丸。”
“不然這十好幾個太醫輪番把脈,怎麼可能輕易過關?”
提及雲晚意,常景棣清淺的麵上,總算帶了幾分笑意。
不過那笑意轉瞬就被擔憂所替代:“皇上既能讓這麼多太醫來,說明他疑心深重,不止對本王,對晚意也是如此。”
“雲大小姐行事謹慎,應該沒問題吧?”大寒頓了頓,道:“畢竟太後娘娘對雲大小姐很是看重,也因著對您的愧疚,會維護幾分。”
常景棣輕嗬一聲,嘲諷道:“你也說是愧疚,這份愧疚能持續多久,誰也說不清楚。”
“以往為了皇上,太後可沒少試探猜疑,你派人把消息送進宮,告訴晚意要時刻注意著。”
自打常景棣出手傷常牧雲的消息傳出,雲晚意便一直在壽寧宮呆著,沒表現出任何異常。
立秋借著給幾位後妃送藥的旗號,悄悄找小賴子打聽了一番,回來時把今日勤政殿的事告訴了雲晚意。
對於皇上的決定,雲晚意並不意外。
立秋瞧著她的反應,疑惑道:“小姐似乎並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雲晚意擺弄著藥材,嘲諷道:“常牧雲壓根不敢說出,是因為什麼和鎮北王發生口角。”
“他前一次因為對我出言不遜,被鎮北王派人打砸了三皇子府,這麼大的事皇上太後都沒追究,足以說明皇上和太後的態度。”
“這一次依舊是,他本不會蠢到把王爺打他的消息傳出,可又想利用皇上對王爺的忌憚,讓皇上對付王爺。”
“可惜啊,他千般算計,卻沒料到我早就清楚他那德行,給王爺藥丸提前服下,哪怕是師父出手,也不可能把出王爺脈象的問題。”
立秋對雲晚意的神機妙算佩服不已,豎起大拇指,道:“小姐就是厲害,什麼都能提前一步知曉!”
“上的當多了,就清楚未雨綢繆的重要性。”雲晚意輕笑道:“接下來,咱們要防備的是常楚楚。”
“皇上既然讓楚楚郡主來試探,就是對您還是存疑。”立秋猶豫道:“咱們還是儘快想法子出宮吧。”
“您和王爺婚期提前,就剩下八.九日了,雖然奴婢叫寒露帶著幾人準備,可到底倉促。”
“急什麼?”雲晚意不急不緩,道:“王爺會把一切安排妥當的,常楚楚來試探我,同時也是我們試探她的好時機。”
“要想知道這宮中幾人中蠱,是不是和她有關,就在這一舉了。”
立秋清楚小姐的性子,決定的事怎麼也勸不了,隻能轉達了大寒帶進宮的話。
常楚楚沒動作之前,雲晚意也不會有任何動作。
但次日,問題就來了——常楚楚也病了。
症狀和常牧雲相差無幾,都是沒來由的渾身劇痛,疼的毫無尊嚴,臥床不起。
人是在壽寧宮病的,猝不及防之下也不好挪出去,太後不知裡就,隻能先讓雲晚意給常楚楚看診。
常楚楚到底是女子,痛的涕淚橫流,樣子淒慘,其樣狼狽又猙獰,太後看過一麵就不願意看第二眼。
雲晚意診脈時,也暗暗感歎常楚楚是個狠人,竟對自己下得這種狠手。
算卜子扮做常嬤嬤跟在雲晚意身後,雲晚意診脈的同時,算卜子也在暗自觀察常楚楚的情況。
雲晚意很快診出了常楚楚的病因——她和常牧雲不同,常牧雲是中毒,她則是中蠱。
果然如雲晚意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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