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問心無愧。”雲晚意打量著錢佳慧,道:“機會我給過,二爺夫人不知道珍惜。”
“等以後再來求我的時候,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蘇錦和雲柔柔幾人好算計。
知道錢佳慧的弱點是貪圖榮華富貴,除了這身行頭,定還口頭應承了什麼,讓她心甘情願在老太君的藥裡動手腳。
東窗事發後,母女二人撇的乾淨,錢佳慧百口莫辯,成為替罪羊!
可笑的是,錢佳慧對這一切沒有懷疑,仗著蘇錦給她的保證,絲毫不將雲晚意放在眼裡,還口道:“不會有求你的時候!”
“倒是你,就彆做最後無謂的掙紮了,趕緊滾出淮安侯府,等會家丁動手,場麵就難看了!”
“二爺夫人先顧著自己吧。”雲晚意不想和她繼續浪費口舌,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徑直去榻前為老太君施針。
“你又要乾什麼?”雲懷瑜上前,想要阻攔。
雲晚意拉開老太君手臂上的衣裳,開始下針:“救人。”
雲懷瑜哪裡能讓她就這麼得逞,幾步跨到榻前,拉著雲晚意想要下針的手:“誰知道你這野路子哪裡學的?”
“洪鐘大夫已經看過,不會有問題,你少假模假樣的參合!”
“你確定不會有問題?”雲晚意甩開雲懷瑜的手,指著老太君的額頭,道:“仔細看看,祖母額間筋脈已經開始發黑。”
“繼續放任不管,祖母這一睡,再也不會清醒!”
雲懷瑜目光帶著懷疑,順著她的話看向老太君的額頭。
果然看到一道淡青色的血脈,隱約泛著黑色。
雲懷瑜神色微僵,半信半疑間,不知道該不該阻攔。
雲晚意趁他愣神的功夫飛快下針,不屑道:“你們下的毒毒性不大,且分量不多,的確構不成生命威脅。”
“可你們忽略祖母本就帶著病,要是洪鐘大夫開的藥起作用,人應該蘇醒才是,可現在祖母昏厥不醒,壓根沒有反應。”
“要是再耽擱下去,人一口氣沒接上來,你們全是殺人凶手,就等著下獄吧!”
雲懷瑜聽到這話,徹底不敢繼續阻攔。
倒是蘇錦,哼了一聲道:“你仗著我們不懂,在這危言聳聽罷了,誰不知洪鐘大夫的醫術,難道不比你這個半吊子貨好?”
“是啊,洪鐘大夫都說祖母無礙。”雲柔柔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很快就恢複正常:“姐姐說的嚴重,是故意嚇唬我們嗎?”
雲晚意下針很快,短短幾句話的功夫,手臂的針下完,已經挪到頭上的血脈繼續。
她一邊下針,一邊道:“若我猜的沒錯,洪鐘大夫看診完應該提醒過,服藥後半個時辰還沒清醒,就要趕緊再去找他。”
“碗壁上的藥乾涸成片,足以證明半個時辰早過去了,你們沒一個人去找大夫,倒是個個針對我,也是可笑。”
蘇錦說不過她,眼神投向不遠處的雲恒益,指望他說點什麼。
雲恒益臉色鐵青,沉著眉眼沒有搭理蘇錦。
他是出了名的孝順,眼下母親病著,還有生命危險,自然不會輕重不分。
蘇錦不好開口,急的眉峰緊緊蹙起。
剩下雲懷瑜,還要繼續說。
剛說出一個字,雲恒益終於開口,怒著打斷道:“先看看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一句出來,雲晚意就清楚,雲恒益肯定沒參與此事,最多被他們當槍使。
施針過後,雲晚意拿出寒露從白梅苑取過來的丹藥,用水化了一點點喂給老太君。
說來也奇怪,那水才喂下去,老太君就幽幽轉醒,看著床前圍著的眾人,疑惑道:“我怎麼又昏倒了?”
“菩薩保佑,可算醒了。”紅霞嬤嬤雙手和在胸前,止不住的念叨:“您感覺如何?”
“心口疼,腦袋也疼。”老太君蹙著眉,按了按眉心:“我這是怎麼了?”
“您吃藥後忽然昏倒。”紅霞嬤嬤頓了頓,環顧四周,小聲道:“洪鐘大夫來看過,說您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