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邊受苦多年,既然鎮北王說是給她自個兒的,便給她,如此不體麵,一個個失了身份!”
雲恒益沒忍住,氣的拂袖而去。
他這態度,已經表明不管此事了,蘇錦再不甘心,也不好繼續說下去。
“事情就這麼定下,聘禮晚意收著。”老太君拿著手杖,在地上敲的咚咚作響:“我看誰敢打她聘禮的主意!”
“另外,聘禮下了,婚期肯定也不遠,讓府上準備她的嫁妝,風風光光進鎮北王府的大門!”
雲晚意實在沒想到,老太君竟然如此維護她。
哪怕在雲恒益和眾人麵前,還是堅決向著她。
這倒是打亂她的計劃了!
她在心裡歎了一聲,上前扶著老太君道:“祖母身子經不住氣,您彆動怒。”
“你呀,早些硬氣,他們今日怎麼敢這麼對你?”老太君拍了拍雲晚意的手,道:“以後有王爺幫你,彆害怕。”
“是,祖母,這邊風大,我扶您回去。”雲晚意將聘禮清單交給寒露:“該收起的收起,該送去雲家庫房的也要弄清楚。”
雙喜跟著她一起去靜園,安頓好老太君離開時,這丫頭按耐不住,道:“好在老太君是個清醒的,不然您不知道收多少委屈。”
雲晚意笑了笑,沒有立刻回話。
她記得現在老太君的好,同樣也記得剛開始回來,老太君也多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是沒弄錯,老太君的改變,在她應下鎮北王婚事之後。
前世的教訓,也讓她不得不多深思,這份維護中,或多或少也夾雜著利益吧。
今日若嫁妝沒這麼多,亦或者鎮北王沒讓金嬤嬤帶那番話,老太君還會不顧眾人反對嗎?
靜園,老太君半靠在軟塌上,接過紅霞遞來的湯藥,一飲而儘後歎道:“晚意這孩子,注定有一番造化。”
“您護著大小姐也是對的。”紅霞收回空碗,道:“二小姐和大小姐比起來,大小姐如今越發像咱們侯府小姐了。”
“雲柔柔這人心思陰狠,掌控不住的。”老太君微眯起眼:“晚意受過苦,恩怨分明,對她好,她不會虧了我們。”
而蘇錦院子裡,氣氛全然不同。
這是雲晚意回來短短一個月裡,蘇錦第四次砸了房中擺設。
雲懷書和雲懷喻還有雲柔柔兄妹三人越勸,蘇錦氣的越狠:“都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她怎麼完全不一樣呢?”
“終究沒養在身邊,就是白眼狼!”雲懷喻咬著牙,道:“她運氣不錯,先是冬日宴,再是公主生辰宴。”
“如今一個前所未有的聘禮,更將她推到風口浪尖,讓她連自個兒幾斤幾兩都搞不清楚了!”
“說這些有什麼用?”蘇錦又砸了個白瓷擺件,狂怒道:“聘禮我們撈不著,還要出嫁妝,想得美,趕緊想辦法,將她轟出去!”
“我們已經失利幾次了,她如今連你們父親都敢頂撞,公然叫板,往後還不得騎在我們頭上?”
“母親。”雲柔柔頓了頓,猶豫道:“祖母護著姐姐,哪怕父親也不得不朝祖母低頭,二哥三哥沒彆的辦法。”
“除非等祖母不在了……”
她這話一說,幾人頓時安靜。
蘇錦麵色有些詭異:“你祖母雖然身子不好,倒是個長命百歲的樣,不會的。”
“是啊。”雲懷書歎道:“祖母真被她迷了心竅。”
“母親,聽說祖母現在吃的藥,是她給開的!”雲懷瑜忽然提起此事,小聲道:“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隻要不傷及祖母的性命,略施小計讓她失去祖母這座靠山,不就行了?”
幾人又是一愣,對視中,大家都明白雲懷瑜話裡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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