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柔有四皇子,蘇錦就不顧和常景棣有婚約的雲晚意,擺明了沒將常景棣放在眼裡,也難怪穀雨說完就閉嘴。
常景棣的手往下,落在有舊傷的腿上,冷哼了一聲:“再去看,看雲晚意能否化解這次危機。”
“要是能,不管她是不是雲晚意,本王都要娶,若不能,咱們再出麵,利用她讓雲家傾覆,本王再娶!”
穀雨應聲,忙不迭的去爬牆。
廳內,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說話,視線一會在蘇錦身上,一會在雲晚意身上。
雲晚意迎著眾人各異的視線,脊背筆直,半分不見慌亂。
似水中皎月的臉上,卻掛著絲絲委屈:“貴妃娘娘明鑒,臣女不知道大夫人和二小姐具體何意。”
“但民女的確是從三峰村梁家出來的,三峰村的村民也能為民女作證,當初淮安侯府尋了好幾個月才確定,可不是臣女能隨意頂替的。”
“好,你要是雲晚意,為何詩詞琴技不在話下?”蘇錦吊著眉頭,厲聲責問。
雲晚意帶著苦笑道:“那日被祖母問過,我心知什麼也不會,會被夫人嫌棄,會被大家看不起。”
“所以回來的這些時日,關起門都在勤學苦練,師父教習過的,我更是不敢懈怠,每每背到深夜油儘。”
“詩詞可以,琴技呢?”雲柔柔緊跟著問道:“十來日,琴技不可能突飛猛進!”
雲晚意抬眼,與雲柔柔視線相對,毫不避諱道:“祖母請來的教琴師父,已經教完了基本指法和音律。”
“剛才我認真看過琴師和大家的彈奏,也私下試了試指法,所以才敢上去獻醜,難道這也要成為被質疑的緣由?”
雲柔柔沒想到她這麼說,愣了愣。
朱貴妃聞言更是詫異:“所以,你是臨時學的?”
“對,連曲子也是臣女現場編奏。”雲晚意麵帶傷心,道。
她這一提,大家才後知後覺,雲晚意彈奏的曲子一鳴驚人,從緩和到激烈再歸於平和,是從未聽過的曲子!
“天賦啊!”朱貴妃歎道:“當年本宮也如你一般能隨手做出曲子,可惜多年生疏,現在是不能了。”
“後起之秀令人欽佩,雲大小姐得空,不妨幫本宮編寫幾首琴曲,本宮也好重拾舊好消遣時間。”
朱貴妃一句天賦,明著褒獎,抬高雲晚意,暗裡卻是向著她,想平息風波的意思!
蘇錦和雲柔柔皆是聽出深意,臉色也雙雙慘白。
蘇錦還想搏一搏,行禮道:“貴妃娘娘可彆被她三言兩語蒙蔽,這件事事關雲家血脈,還得好好調查。”
“萬一被居心叵測的人頂替,與鎮北王成婚,才叫可怕!”
朱貴妃眉眼微抬,視線在蘇錦身上繞了繞:“雲大夫人,雲大小姐的身世算家事吧,冬日宴要的就是放鬆。”
“在這個場合,要本宮為你調查家事,是怕不妥。”
蘇錦趕緊辯駁道:“臣婦不敢支使貴妃娘娘,隻覺得這件事蹊蹺甚多。”
“夠了。”朱貴妃不耐煩的打斷道:“你要覺得奇怪,就自個兒關起門調查,何必鬨出笑話?”
“再說了,天賦難得,大小姐有天賦,你身為母親應該高興!”
蘇錦再不忿,也不敢再說。
雲柔柔精心描畫的指甲都被她握劈了,指頭沁出鮮血!
憑什麼,先是趙大夫人幾次為雲晚意出頭,現在又是貴妃娘娘,這個野丫頭到底會什麼妖法?!
然而,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猛然問道:“貴妃娘娘,臣女有疑惑,這雲大小姐至今喚雲大夫人都是夫人,並非母親。”
“今兒大家可聽過了好幾次,是不是意味著她當真心頭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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