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噩夢就做噩夢,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不行,我是因為睡你的房間才做噩夢的,所以你得負責。”
“不是,你講不講道理啊,”趙馥蘭如此挑釁自己,公孫策可實在是難以忍受了,“那房間是你硬搶過去的,這會兒居然又來怪我。”
“我不管,反正我一個人不敢再睡了。”
“不是,你到底做什麼噩夢了,還不敢一個人睡了,”公孫策很是不屑的笑了笑,“不至於吧。”
“我,”趙馥蘭頓了頓,“我夢見你被人殺了,被砍得血肉模糊,現在,我一閉上眼睛就是你那血肉模糊的樣子,所以我才……”
“你做噩夢夢見我被人殺了,還被砍得血肉模糊,”公孫策很是無奈地笑了笑,對於這個總是挑釁卻又善良的公主,他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是,我跟你有這麼大的仇嗎,你做夢都想我死。”
“哼。”趙馥蘭一副很不情願地樣子,“誰想你死了,我才不想做那種夢呢,怪嚇人的。”
“好好好,就算你沒有,那你究竟想怎麼樣啊。”
趙馥蘭沒有說話,便擠上床去,把公孫策往裡麵擠了擠,還把他手上的被子給奪了過來,而後躺下後,將自己裹得嚴嚴的。
“我要睡在這裡,就罰你在旁邊守著我,不許睡覺。”
公孫策瞪大了眼睛,望著這個蠻不講理霸占自己床位的趙馥蘭,他恨不得現在就一腳把她踢下去,但無奈還是擔心如果這樣做了,其他人會嘲笑他欺負女孩子,所以,也唯有忍了。
不過,像趙馥蘭說的那樣,讓自己為其守夜,這可是絕對辦不到的。不睡覺沒問題,但為她守夜,這又怎麼可能呢。
思來想去,最終,公孫策惡狠狠地瞪了瞪那裹在被子裡衝自己傻笑的趙馥蘭,而後,便從她身上跨了過去,而後拿上自己的衣裳,便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喂,你要去哪兒?”這趙馥蘭的反應也太過靈敏了吧,明明方才還是嚴嚴的將自己裹在被子裡,這個時候,卻突然伸出一隻手,將公孫策的胳膊抓住了。
“你管我去哪兒,”公孫策回頭看了一眼盯著自己的趙馥蘭,“放手。”
“我不放。”趙馥蘭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坐起身來,另一隻手也抓住了他的胳膊,搖了搖頭回答道。
“我警告你啊,你彆得寸進尺啊。”
“那你告訴我你要去哪兒?”
“我出去轉轉。”
“那我也去。”趙馥蘭直直的望著公孫策,眼神裡竟溢出一絲祈求,真是讓人意外。
公孫策望著這個可愛又可惡的公主,遲疑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好吧。”
前麵說過了,這遇見山莊是東園西宅結構,所以,公孫策便想去東麵的園子裡去轉轉,不過,他卻偏偏選在這深夜裡,而且之前他還因為眼前模糊,撞在了門上,這萬一再出點兒什麼事兒,那可怎麼辦。
趙馥蘭、公孫策兩人過了園、宅之間的拱橋,便到了東麵的院子裡,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座花園兒,園子裡花很多,但隻要兩種顏色白和紅。
而其間最多的又當屬桀淩,這個季節桀淩的花朵是血紅色,所以,這花園兒給人的感覺就是,潔白之中淌著一抹血色,不知是恐怖,還是淒美。
什麼,你問為什麼,園中以血紅的桀淩居多,而結果卻是潔白之中淌著一抹血色,而不是血色之中點綴著幾許雪色呢。
是這樣的,所謂的桀淩居多,是相比其他種類的話的,隻是與其中某一種相較,而不是與除桀淩之外的所有話相比,所以,你應該明白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