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流言碎語滿天飛,但卻也正好長了包拯的名氣,多了幾分震懾力,好讓那些宵小不敢打包大人的主意。也同時,某個方麵來說,也給包拯包大人解圍。
這陣子好多人都在明裡暗裡的問他——包大人定親了麼?
這個問題,他不敢回答。
若說無,那些人定會敲鑼打鼓的上門求親,到時候,定會如同上輩子那樣,包拯震怒,統統拒絕,然後連續一個月不理他。
若說有,他又怎麼能說謊呢?
左右為難之下,他隻好閉門不出,假裝公務繁忙,連王丞相的棋局,他都拒絕了。
現在好了,烏盆案出現了,很快很快,包大人就會跟上輩子一樣,揚名開封了,然後呢,那些來求親的肯定會退避三舍了。
於是,包拯轉頭,就迎上了公孫策亮亮的眼睛。
“包拯,我們今天就去如何?”
“去哪?”
“去看看那個烏盆呀。”公孫策彎著眉眼,揚了揚訴狀。
包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公孫策的頭,“好。”
說來那李浩也是命中劫數,遇到那心狠手辣的丁千兄弟,他曾經問過包拯,是否真的見到了那李浩的魂魄。
包拯但笑不語,隻是說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不知道這次包拯又有什麼說辭。
“真的是那烏盆有冤情?”公孫策走在包拯身側,笑問道。
“是否有冤情,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包拯將公孫策輕輕帶向裡側,一邊回答著。
開封的街巷,人來人往,頗為熱鬨。已經任職開封半個月,包拯的黑臉和月牙印記已經在開封百姓中廣為流傳,因此走在街巷上,時不時的就有人朝包拯作揖做禮。
轉入一條僻靜的街巷,包拯開口問道,“趙班頭他們今天又想找你求情?”
公孫策點頭,笑道,“他們到底還需要一些時間才會慢慢習慣。”
“他們畢竟不是展昭小白,展昭和小白自小習武。”也不指望他們能夠有多少武力。隻是期望他們能夠改改懶散的作風罷了。
“到地方了?”公孫策疑惑的看著四周,好像和記憶中的不太一樣。上輩子他也曾和包拯微服來過王進的家中。不過他一直以來不太會認路。
包拯拍了拍公孫策的肩膀,“按照訴狀所寫,應該是這裡了。”
王進是落第秀才,靠賣燈籠為生,那李浩死之前曾跟王進買過燈籠,沒曾想,王進買來的烏盆,居然就是那李浩。
公孫策看了眼四周,地方非常小,但是擺放著的燈籠大多不錯,上麵的題字畫畫也頗為雅致。
“比不上公孫公子的瀟瀟秋雨圖。”包拯湊近公孫策耳畔,低聲說著,帶著幾分笑意。
公孫策輕咳一聲,斜瞥了包拯一眼,“哪有包大人的筒子值千金?”
包拯一笑,可那千金卻是在公孫公子的賬房裡呀。
“來了來了……”王進小跑著從店鋪後麵跑了出來。
“兩位公子是要買燈籠?”王進疑惑的看著他對麵的這兩人,一黑一白,一個端正威嚴,一個儒雅俊秀,這兩人不像是買燈籠的樣子啊。
“不買燈籠,買烏盆。”包拯上前一步,平靜說道。
這個時候的靈光寺。
“我以為,大師應該已經離開了。”對坐的中年男子,輕輕的放下了一顆棋子。
“若事已了,靈寂自然離開。”老和尚看著棋盤,半晌,輕輕歎了口氣,“那麼久遠的事了,施主何必如此執著?”
“這人活一生,總得有些事去做,不然,豈不是沒趣?”中年男子說著,突然笑了起來,“是了,龐籍和老八倒是比我有趣多了。”
“八賢王是位仁厚君子。”老和尚說著,看向中年男子,“施主,他也曾經執迷不語。”
“大師說的,是龐籍吧。”中年男子說著,語氣似乎有些嘲諷,“不過,他是比我幸運多了。”
老和尚看著對坐的中年男子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恨意,再次歎氣。
“大師,你也不用為我費心,棋局已經開始,不到最後一步,我是不會棄局的。”中年男子說著,慢慢的站起身,“既然過了中盤,那麼很快也要結束了。大師一旁看著就是。”
中年男子說罷,站起身,又突兀一笑,“大師您最近收的弟子,是叫公孫策吧。”
老和尚抬眼看向中年男子,“是的。”
“那我可就要看看了,他和那個包拯,到底是哪裡入了龐籍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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