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錚麵色陰鷙，幾乎是衝到了她麵前，“該我問你，你怎麼了？”
她看不到嗎？她在流血！
順著他的視線，封筱筱低下頭，看到雙腿間的位置，汩汩鮮血往下流淌！
“啊……”
封筱筱驚愕的捂嘴，糟了……這麼嚴重？
突然，眼前一黑。
不祥的預感襲來，封筱筱抬手，想要抓住什麼，可是卻撲了空——
咣當一聲，人失去意識。
聶錚臉色驟變，將人抱住，“封筱筱！”
＊
迷迷糊糊的時候，封筱筱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
“怎麼這麼不注意？女人來例假嚴重起來，也是能要人命的！哎，不過你放心，淤積的血塊已經取出來，沒有什麼大礙了。”
這是馮川的聲音。
“宮寒，子宮內膜異位症，特殊日子怎麼還讓她泡那麼久的冷水？以後注意點。”
馮川搖頭，歎息“還有，她的情況你了解嗎？她的身體素質，想要懷孕，怕是困難。”
“什麼？”聶錚一怔，驚愕莫名。“這是什麼意思？”
馮川愣了下，“就是字麵的意思——”
馮川頓了頓，詫異道“怎麼了，你還想和她要孩子？”
在聶錚的朋友裡，馮川是為數不多的，知道他們協議婚姻關係的人。
聶錚搖了搖頭，“沒有，隻是……”
馮川拍拍他的肩膀。
“你們離婚之後，她的人生就和你沒關係了，你要是覺得愧疚，到時候多給點贍養費就是了。”
馮川想了想，又說到。
“你以後總會有自己的孩子，菲雪還在等著你。”
聶錚沉滯，沒說話，隻靜靜的看著床上昏睡的封筱筱。
封筱筱暈暈乎乎的聽著，心上陣陣鈍痛。可是，又覺得該高興。
不能懷孕了嗎？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
還好還好，她已經有了大魚兒、小魚兒了……
還有啊，原來，不隻是她在計算著離婚的日子，聶錚也在算啊。
是了，對他們來說，這場協議婚姻就是一場禁錮。
早些結束，對他們彼此，都是件好事。封筱筱心上一鬆，徹底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