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著他衣襟的手，下意識的死死攥緊。
“我們不一樣，我知道，那個晚上，你是清醒的！所以，你知道是我嗎？一直知道是我嗎？”
四目凝視，是長久的靜默。
許久，聶錚才緩緩點頭。嗯，知道。
“啊……”
封筱筱長歎口氣，太陽穴突突直跳，抽痛的厲害。她猛地掙脫聶錚，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
“筱筱！”聶錚伸手，想要扶住她，可是，封筱筱搖頭抬手製止住了他。
“彆過來！”
封筱筱扶了扶額。
瞪著聶錚，“所以，我離家出走、走投無路遇到你，根本不是什麼巧合，你是知道的……你在故意等著我？”
“嗯。”
聶錚頷首，濃眉緊鎖。
“你是我的人，我得對你負責！”
“哈……哈哈。”
封筱筱捂住心口，眼底赤紅的一片，“對我負責？那麼，那天晚上，你為什麼碰我？”
聶錚鎖眉，“筱筱，那晚上，你的情況……”
“你想說什麼？”
封筱筱心痛難當，聲音都破了。
“你是想說，是我主動的，是我熱火纏身、纏住你不放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下賤，是嗎？”
聶錚一籌莫展，怎麼說都是他的錯。更何況，一切因他而起，他的確沒什麼好解釋的。
聶錚搖頭，“不是，是我的問題，是我……強占了你。”
“！”
封筱筱一凜，脊背挺的僵直——他竟然如此直白的承認了！
呃。封筱筱頭疼的厲害，心臟那裡，已經沒什麼感覺了，身子仿佛瞬間被抽空，她差點站不穩。
“筱筱！”聶錚心疼的厲害。
“彆過來……”
封筱筱盈盈含淚，直搖頭。
“所以，這些年來，你一直在欺騙我？那麼，你娶我，對我好，這些都算什麼！”
當真相被拉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婚姻，是聶錚給她的補償！是他所謂的，對她的負責！
“哈哈……”
封筱筱頭痛欲裂。
“聶先生，我應該感激你嗎？我被你強了，我還得感激你娶了我！哈哈，這算什麼？”
封筱筱哭著搖頭。
“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聶錚，那麼，她的人生，將完全不是現在這樣！
“不是我怎麼樣？”
倏地，聶錚扼住她的手腕，眸光陰沉，“不是我，你會和祁俊彥結婚，成為祈太太，安樂的過一生？”
“！”
封筱筱驚愕，他這是什麼態度？他這是在質問她？他做對了什麼？
“放開我！你這個強女乾犯！”
封筱筱奮力掙紮著，情緒幾乎失控。
什麼？聶錚一怔，周身猶如黑雲籠罩，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封筱筱肩膀一個瑟縮。
梗著脖子，“怎麼，我說錯了嗎？就是你這個流氓，你毀了我的人生！對啊！沒有你，我會和祁俊彥結婚，那本來就是我該走的路！”！盛怒中，聶錚倏地揚起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