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剛才我見有個陌生年輕人在屋裡,我以為是家裡來了遠房親戚……”
“什麼親戚,就是一幫騙錢的騙子!”
江老夫人說話時很激動,氣息有些不穩,江水流晃了一下神,隨後趕忙幫她撫背順氣,而他想問的話隻能咽回肚子裡。
祖孫倆又說了一會兒話,江老夫人就借口身體乏了要休息,帶著夏荷走了。
江水流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他歎了口氣,一轉身就看到了之前不見的那個人,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他以為對方又要說什麼,但實際上阿寧什麼也沒說,她直接繞過江水流出了院子,就這麼走了。
阿寧看了一場好戲,在回小院的路上看到了靠著牆打盹兒的清風道長,然後她就走了。
一進小院,阿寧就看到了趴在石桌上睡著的慕清越,她故意加重腳步,一直在等她的慕清越果然醒了。
阿寧走到他身邊,掌心朝上的右手伸到他麵前,也不說話,就這麼伸著。
慕清越醒是醒了,可還沒完全清醒,他半睜半合的眼睛看了看前麵的手,抬頭又看阿寧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他完全不知道她要乾嘛。
“等我呢?”
阿寧一說話,慕清越徹底清醒了,他睜了睜酸澀的眼睛,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等我怎麼沒給我準備點兒吃的?”
慕清越被問住了,從小到大,沒人告訴過他,等彆人的時候還要給對方準備吃的,這分明不是人之常情,可為什麼阿寧就能問的這麼理直氣壯?
知道慕清越拿不出能進肚子的食物,阿寧也就不逗他了,“有我在很安全,回屋睡吧。”
“我覺得江一白在故意騙我們。”
阿寧站著,慕清越坐在,阿寧低著頭看他,也不說話,時間久了,慕清越心裡開始發毛。
被一個麵無表情的人一聲不吭的一直盯著,換誰也會心裡發毛,誰知道這人心裡想什麼,誰知道下一刻這人要乾嘛。未知,往往最危險。
“慕清越。”
第一次被阿寧叫名字,還那麼嚴肅認真,慕清越本就緊張的內心更忐忑了,他想不出說什麼好,隻是小聲嗯了一下。
“不管江一白知不知情,不管他是要試探還是要算計,他的目標是不打烊和我,至少在荒院裡的事情解決之前是這樣。”
“解決之後呢?”
阿寧沒有馬上回答,她盯著慕清越又看了一會兒,然後動作略緩慢的搖了搖頭:“你的思想有問題。”
慕清越被她的話砸的發懵,“我的思想有問題?”
“你的目的是從鬼怪手裡賺取功德,那你做任何事的目的就都應該是為了功德,而不是為了探知事情的真相,查所謂的真相不是你的事,你這樣做是在浪費時間。”
慕清越嚴重懷疑自己還在夢裡,“為什麼是浪費時間?”
“陸景凡又聰明又能乾還事兒少,我放著這麼好用的人不用,反而把他放在明都,我是嫌自己的日子太清閒,故意給自己找你們兩個麻煩嗎?”
慕清越完全沒理會阿寧對他的嫌棄,他迅速抓住她話裡的重點,“所以我們隻需要解決鬼怪問題,後續的事情九哥會處理?”
阿寧見他已經想明白了,她也就不打算再討論這件事,不過考慮到此類情況將來會經常發生,阿寧決定提前跟他講清楚。
“我說過護你們周全就一定說到做到,不管是人是鬼,我都不會讓你們置身危險之中。所以天不早了,趕緊回去睡吧。”
表完態後,阿寧回屋睡覺了。慕清越也沒有再糾結,起身回屋也休息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陸景非和慕清越外出打探關於江家的點點滴滴,阿寧跟在清風道長身後又到了鬨鬼的荒院外,她不打算幫清風道長做什麼,她就是準備站在旁邊看熱鬨。
應該是清風道長和江老夫人約好了,他們到的時候江老夫人已經到了,她身邊跟著的是昨晚那個叫夏荷的大丫鬟。
清風道長也是個實在人,他開門見山就問江老夫人二十年前的火災和血案是怎麼回事。
江老夫人一聽他重提二十年前的舊事,臉色當時就沉了下去,不過她沒有發火,隻是語調冷冷地說當時自己不在府中,具體情況她也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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