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這麼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現在愣是讓花容累到脫力,等她從錢懷玨的身體裡出來後才知道,這種痛苦已經根植在她的靈魂深處。
實在太過痛苦,花容隻能躺在地上,動都不能動了。
阿寧把昏迷不醒的錢懷玨提起來放到臥房的床上,她看到一旁眼淚婆娑的錢夫人,阿寧又給他蓋上了被子。
“三個時辰之內彆碰你兒子,最好離他三尺遠,不然會沒命。”至於誰會沒命,阿寧覺得沒必要說的那麼清楚。
親眼看到上身的惡鬼都能被阿寧逼出來,阿寧現在說什麼錢夫人都深信不疑。
見她信了,阿寧才回到外間。
“把那個也帶上,”阿寧指了指不知死活的小花,她轉頭對鄭副將說:“你留在這裡守著,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去不打烊找我。”
鄭副將挺直腰板朗聲應道:“是!”
阿寧把花容扛起來就往外走,門口看熱鬨的人都快把門堵死了,阿寧一個眼神掃過去,人群呼啦一下就全散開了。
江一清在櫃台後麵記賬,聽到門口有動靜,他一抬頭就看到阿寧扛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江一清馬上開口說道:“小城主,城主的意思……”
“那個姓錢的沒事,”阿寧指著扛在肩上的家夥,表情嚴肅認真的解釋道:“她自己出來的。”
江一清震驚了,小城主這真不是開玩笑嗎,難不成她的坑騙能力又增強了?
“她這是怎麼了?”江一清瞧著被阿寧扛在肩上的家夥,她的樣子不太對勁呀。
阿寧很不以為然的擺擺手,“沒事,就是被我哥的禁製小懲一下而已,她隻是扛不住暈死過去了。”
這樣也可以?!
江一清指著她身後問:“既然有這個辦法,你還帶他倆去乾嘛?”
阿寧往旁邊讓了讓,把半死不活的小花露了出來,“主要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也沒想到那裡還有個傻的,非要往我手裡送。”
她一開始沒打算動武的,是她倆太過貪心,圖謀太多反而給了她機會。有機會不抓住用,那她才是真傻。
阿寧把手裡的內丹丟給江一清,交代道:“你通知她們的曇花一族的族長,一個時辰內不來領走,我親自給他送過去。”
小花被丟在不礙事的角落裡,花容被扛到了後院,就那麼隨意的丟在了水井邊。
水井旁邊不遠處種著一株葡萄,葡萄架上還有幾串果實稀疏的葡萄,阿寧順手摘下一粒丟給了慕清越。
慕清越也沒有多想,放進嘴裡一咬,他瞬間呆住,隨即皺起一張臉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阿寧一手一個黃澄澄的大梨,站在一邊賊兮兮的笑著。
慕清越實在太氣,他想都沒想抬腳就朝阿寧踹去。
結果可想而知,他當然是踹不到。兩個人你躲我追,無辜的陸景非反而白白挨了幾腳。
打鬨過後,三個人並排坐在葡萄架下抱著手裡的大梨啃起來。這梨皮薄肉厚入口即化,味道酸酸甜甜很是可口。
陸景非好奇的問身邊的阿寧:“你這梨哪兒來的?”
阿寧頭也不抬的回道:“百靈山上摘的,那裡滿山的李子栗子梨,反正吃不完也沒人摘,就這麼爛在樹上怪可惜的。”
陸景非不解的問:“為什麼沒人摘?我覺得很好吃呀。”
慕清越停下咀嚼的動作,他想了想說道:“大概是因為沒有人敢去那裡。”
被他一提醒,陸景非這才想起來百靈山上還有魔羽這檔子事。
想到魔羽,陸景非連梨都顧不上吃了,他轉頭對阿寧說:“反正咱們現在閒著也是閒著,要不你給我們講講百靈山上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