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而她前麵的陸景非早在她抬手的時候就已經蘇醒並閃身躲遠了。
在吃午飯的時候,阿寧把花容的情況簡單說了兩句。有多簡單呢,她就告訴兩個人,花容叫花容,是戰場遺地走出來的鬼將軍。
說完這兩句之後,阿寧隻是低頭吃飯,這讓兩個人誤以為阿寧也隻是知道這些消息,所以哪怕是平時最愛刨根問底的陸景非也沒有再問。
阿寧把手裡的賬本合上,她抬手招呼陸景非到自己身邊坐,正巧這個時候慕清越提著茶壺到了後院。
“醒了正好,”阿寧指了指陸景非之前坐著的椅子說道:“坐下老實交代吧。”
花容看了一眼椅子,她沒有馬上動,她在腦子裡開始盤算。
阿寧接過慕清越遞來的茶先喝了一口才開口說道:“彆想了,你跑不了的,要麼乖乖配合主動交代把功德抵給他倆,讓他倆還債。要麼被我劈死落個魂飛魄散,你沒有第三條路選。”
花容直搖頭,她失望的說道:“真沒想到你現在是這種人。”
阿寧對此很不以為然的回道:“先不說我是不是人,你自己說,欠債還錢是不是天經地義?欠債不還,是不是該天打雷劈?”
花容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她正要點頭,又覺得這個時候她不應該點頭,她又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欠債的是他們,又不是你,你那麼積極乾嘛?”
“因為靠他們自己根本無法償還他們欠不夜城的債。”
花容十分不滿的反駁道:“可你現在這麼做,跟你自己做又有什麼區彆,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在替他們還債!”
“這裡麵的區彆大了,”阿寧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她說道:“如果是我自己做這些事,你們的功德到不了我的手裡,更進不了不夜城的賬上。我幫著他們,是他們從你們手裡拿功德,而他們拿到的這些功德要全數交給不夜城還債。再說了,我很沒有耐心,對待你們隻會一殺了之。事情一旦有了他們的參與那就不一樣了,一切麻煩事與我無關,那都是他們該操心該煩惱的事情,我在旁邊當看熱鬨也不錯。”
這話任誰聽著都會覺得阿寧不是熱心幫助兩個人,她就是嫌麻煩又不肯讓不夜城做虧本買賣,所以她才肯幫忙,隻有這樣不夜城才能拿到更多的好處。
花容嘲諷一笑:“我還以為你是放不下舊情。”
陸景非和慕清越互相看彼此,他們從對方臉上看到了相同的疑惑和不解。
阿寧眉頭微微皺起,她說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那麼執著於找到慕清瑤,就是因為你敗給了她,失敗的不甘就變成了你的執念?”
陸景非和慕清越聽到阿寧的話後都是一臉懵,他們這才想起來,他們從一開始都隻是聽阿寧說,他們根本就沒問過阿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花容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緊盯著阿寧,看了好一會兒她才哀怨的開口說道:“我以為你會知道。”
阿寧當即送了她一對白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我之所以不喜歡鬼將軍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們大概率的又蠢又固執。”
被當麵鄙視,換成誰也會生氣憤怒,花容也一樣,於此同時,她還很傷心,所以她語調哀婉的控訴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對於她的責問,阿寧理直氣壯的回道:“你又憑什麼該讓我溫柔以待。”
“我……”
“這世間又有什麼值得我溫柔以待的,非我族類,皆是麻煩而已。”阿寧覺得這個說法也不對,於是她又改口說道:“確切來說,這世間最大的麻煩就是我哥,要不是他不許,像你們這樣的麻煩是絕不會存在的。”
花容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她聲音顫抖的問道:“在你眼裡,我隻是一個麻煩?”
“不然呢?你真當我不知道哄騙你來這裡的那個人抱著什麼目的,”阿寧冷笑著說道:“你要尋的從來都不是慕清瑤,那個人很清楚,可他還是騙你說是。不僅如此,他還讓你在陸景非身上試探。你想要尋找那個你等待了千百年的人,這本身沒有錯,但是你不應該對一個普通人下毒手。”
花容氣急敗壞的喊道:“我沒有什麼不應該的!”
慕清越氣急的回擊:“你對十九下手就是不應該!”
花容比他還激動,她站起身大喊道:“我就是故意的!憑什麼,憑什麼他忘了我,可他卻一直維護你們!”
她這話說的,慕清越感覺自己都聽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大嗓門震懵的。
陸景非從花容的話裡聽到了彆樣的味道,他問花容:“或許,你隻是想在我身上確定什麼事吧?”
“我隻是想確定,”花容看向阿寧,聲音微微哽咽的說道:“他就是慕清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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